第18章 不安定先生
生气归生气，生日的祝福还是要发的。
一直拖到中午，焦虑小姐才发去了一句生日快乐。
他很快就回了，说昨天从回去就一直在做修改工作，一直忙到第二天的凌晨。
“好辛苦”，焦虑小姐安慰到。
从那之后，除了一些专业问题会偶尔说几句，两个人几乎没有了交流。
焦虑小姐感到了这一段时间来从未有过的焦虑。
想起两个人虽然一直有些暧昧，要说互相没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可现在算是在交往吗？她也说不清，这种不明晰的界限让她变得纠结于困惑。没有明晰的界限，她不敢直接向他要求更多。
她不敢随时发消息给他，怕自己打扰了他；她也从不敢奢求，他哪一天能在她回家之后收到他主动发来的消息，问她是不是安全回到家，或者帮她叫个车回去；她不敢更近一步的靠近他；她不敢直接跟他说，她有多喜欢他。。。。
太多太多的不敢，源于不敢打破那个不清晰的界限，生怕若是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则不得不面对一个“失败”的结果，不得不和他拉开距离。
想要留在他的身边，所以宁愿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愿主动面对一个清晰的结果。几个月来，她都是这样做的。
可现在，越来越强烈的不适感已经让她无法再无视下去了。
“找个机会问一下吧，得到答案的话会轻松不少。而且，应该会是个好的答案吧。”她下定决心。
只是一个简单到只有一句话的问题，却无比困难。
终于熬到了下一周，纠结了一星期的焦虑小姐依旧化好妆，打起精神去迎接这周见面的机会，她想和他聊一聊。
“抱歉，今天也有修改要做。”刚刚坐进车里，焦虑小姐还没来的及开口说话，安定先生就抢先一步说，“这些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到最后还是要我自己来。”他吐槽到。
焦虑小姐瞬间失去了说话的主动权，只好说：“好吧，你辛苦了”。
“师傅，前面的路口靠边停一下。”他早早的跟司机师傅打好招呼。
焦虑小姐感受到了更为强烈的疏离感，但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但她还是把那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这么问实在是太奇怪了。
取而代之的是礼貌的在下车后说了句谢谢，然后又一次看着它开走。
回到家中的焦虑小姐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用枕头蒙住头、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也无法压抑内心的那种对于疏离感的敏感反应。
纠结良久，她还是拿出手机发了消息给安定先生：“刚刚有个事情没来的及问你。”
“什么事？你说。”
“我最近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让你感觉到了越界之类的，或者是我误会了什么？你平常就温温柔柔的看起来好像也不太会拒绝人。我比较担心我自己搞不清楚界限的话，会给我们的相处带来一些麻烦。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有没有表达清楚。”她打了删，删了打，编辑了很久才狠心按了发送键。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可现在真的安静到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她并没有立刻收到回复的消息，只是呆呆的坐着。
15min过去了，消息提示音响了一声。
“明白的。我也有问题，我有女朋友的，异地好几年了。”
看到消息的她感觉轰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她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回了一条：“这样啊，我明白了。”
可转念一想还是补了一句：“你不是说你是单身吗？”
又是一阵沉默。
“跟单身也差不多了，这么多年就见了2次。”他回答。
“哦，这样啊。”她说。本想就此停住，可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疑问。“是上次你推荐来找我做文件的那个人？”
他迷惑了一下，她提醒他回想了一下，才表示是她。
“我只是就事论事，她当时给我结的报酬，还没有我做这件事的成本高。”她说。
“是吗？那是她不懂行情。不用委屈自己，该多少就说。”
“算了，反正也是我没问清楚，就这样吧。”焦虑小姐发了这条消息就没再管他，而他也没有在这条信息之后再回什么。
焦虑小姐给闺蜜发去了消息：“你磕的cp（couple），be了（badending-坏结局）。”她能感觉到她的手在不受控制的抖。
闺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发来一串问号。焦虑小姐简单跟她说了说。
“你待在家里别动！我现在立刻去找你！”闺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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