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7
车子刚在院里稳稳停下，塔利娅就开门下车跑进家一气呵成。
迪克都惊呆了，从后备箱拿行李的动作顿了顿：“她这么着急干嘛？又不需要她帮忙拿行李。”
布鲁斯没接话，毕竟塔利娅这个行为太过熟悉。所以他知道在不久之后，就会接到来自康斯坦丁点点头通风报信。
帮忙拿了行李包，他对迪克说：“进去吧，阿尔弗雷德一早就在等着你了。”
而不出布鲁斯所料，着急忙慌跑回房间的塔利娅确实只是为了找到自己另一部由康斯坦丁给自己、不受布鲁斯监视的手机。
她直接拨通康斯坦丁的电话，忽然又想起他之前跟自己说了这几天很忙，不一定能随时接到电话。
本来塔利娅都打算把电话挂断改成发信息，但没想到康斯坦丁居然接通了。
他声音带着喘息，问：“怎么了？”
塔利娅没多想，她说：“今天布鲁斯带着我去接迪克了……”
康斯坦丁开口打断：“说重点。”
“我们碰见了一个人，他身上有很稀薄的召唤魔法气息。”
康斯坦丁那边久久没有说话，还传来呼啸的狂风声。
就在塔利娅以为电话被他挂断的时候，他又开口问道：“稀薄？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塔利娅老实道：“他应该很久没接触过那本魔法书了。”
康斯坦丁这次回答迅速：“你为什么觉得他很久没接触过，而不是曾经短暂接触过？”
说不定约翰达伦只是接触者而并非拥有者。
电话这边，塔利娅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他一定拥有过那本魔法书，因为如果只是接触过，气味不会那么深刻。”
康斯坦丁的信号似乎不太行，塔利娅听见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听筒内传来：“短暂…接触的…气味也不会那么…深刻。”
还伴随着大口喘息的声音。
塔利娅却丝毫感觉不到异常。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纠正康斯坦丁的错误理解：“虽然那个人身上的气味稀薄，但我能感觉出来这是因为时间的推移而稀薄，至少曾经某个时候一定十分浓郁过，这和短暂接触粘上的气息少不是一个意思。”
康斯坦丁说：“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怎么想？”
这个问题塔利娅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已经想了一路，因此康斯坦丁一问出来，她就迅速给予了回答：“我觉得他肯定知道魔法书的下落，我想去跟他接触接触。”
说完又忍不住抱怨：“……本来我都想跟他要联系方式的，但没想到布鲁斯拦着不让我去。”
康斯坦丁觉得好笑，声音又是断断续续的：“行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处理完了就专心你那边。”
塔利娅也听出来他在忙碌，于是主动挂断了电话。
将近十五分钟后，楼下的布鲁斯接到了属地来自英国伦敦的电话。
他接通电话，就听见打来电话的那个人整喘息着。
成年人不会不懂这是什么声音，布鲁斯面色浮现尴尬，紧接着就想先挂断电话。
谁知道康斯坦丁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抢先道：“别挂断，我他妈在逃命。”
……所以才这么喘。
布鲁斯听出了他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因为他逃命也不忘通风报信而感到感动。于是只好默默又把手机举到耳朵边，然后从客厅走到了自己的书房。
“她跟你联系了？”他问。
康斯坦丁嗤笑一声：“还装？我给她的手机不是你给我的？你敢说那上面没有你的监视？”
确实这样做了的布鲁斯无法否认，但丝毫也不觉得心虚，问道：“怎么说？”
“她的意思是，那个什么约翰应该是魔法书的拥有者，至少是曾经拥有过。”康斯坦丁说。
“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味不太明显吗？”布鲁斯猜测道。
康斯坦丁“嗯”了一声，然后他那边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响声之后他久久没有说话，以至于布鲁斯也不敢开口，生怕给他引来什么麻烦。
“……我问她了，”几分钟后，康斯坦丁再次想起，“我问会不会约翰只是短暂接触过魔法书，她一口咬定说不是。恶魔的感知我也不明白，但她态度很坚决，应该不会出错。”
布鲁斯回想起自己与约翰达伦那两次在截然不同状态下的见面，但说实在的，他并不觉得这个约翰达伦能有多强大的实力。
除非昨晚他面对劫匪的慌张是一场作秀，不然约翰达伦也许会是近几十间最软弱的市长。
“行了，”康斯坦丁又说，“她的意思就是这样，我也转述清楚了。最近没空给你们俩传话，之后有没有空就看我还有没有命活下来。”
听了他说的话，布鲁斯忍不住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声。
原来已经被挂断了。
站在书桌前，他思考了很久。最后从抽屉里找到了那张被自己收起来的请柬，盯着它沉思了很久。
打破思考的是一阵“笃笃”敲门声。
提姆的声音从门板那边传来：“布鲁斯？吃饭了。”
他应声道：“好。”
尽管布鲁斯也想尽快将约翰达伦身上有召唤魔法气息这件事情查清楚，但不得不否认赶上圣诞节，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午饭前阿尔弗雷德就从刚走出书房的他脸上看到了沉重之色，还特意将布鲁斯拉到一边，让他答应自己放松的过完圣诞节。
布鲁斯答应了，他看着客厅里推搡着起身去饭厅的迪克三人，觉得阿尔弗雷德的话说的没错，他应该给自己放一个假期。至少不应该让孩子们跟着自己在圣诞节里也担心。
楼梯那边传来下楼的声音，他站在书房门口闻声望去，看见是塔利娅听见吃饭的消息急匆匆跑下来了。
在她路过自己的时候布鲁斯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塔利娅就先扭头看向他，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即使心思缜密如布鲁斯，这次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塔利娅这是生自己气了。
可他不明白塔利娅为什么生气，思来想去也没记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又招惹了她。
吃饭时，他也在偷偷观察着塔利娅的神色，直到看见她因为迪克讲得在当警察上班遇见的趣事而笑起来时，才慢慢松了口气。
而在发现脾气一向不好，感情表达夜内敛的达米安也因为好奇迪克没讲完的事情表情有很明显变化后，布鲁斯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放下那些烦心的事情，安安静静过一个圣诞节。
韦恩家一贯没有午休这种环节，除了阿尔弗雷德。
大概是因为平常大家都是睡到下午，根本就直接把午休囊括其中直接睡过去。但今天，无论是早起赶飞机的迪克还是早起等待他回家的其他人，都表示出强烈的午休意愿。
于是在帮助阿尔弗雷德收拾好碗碟之后，大家纷纷回房间，除了塔利娅。
布鲁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没从二楼拐弯直接上了三楼。
他犹豫了一下，毕竟塔利娅经常窝在图书室打发时间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布鲁斯第一时间没有跟上去。
五分钟后，他又从房间里出来，径直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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