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公司下行
聂芙夕站在角落里，静静听着聂霞恼羞成怒的呵斥，心态平和，好像根本没有将其当一回事。
尤佳离开电梯后，蹑手蹑脚走到聂芙夕身边，向她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到了。
聂芙夕双手合十，“啪”一声巴掌声打断聂霞的训责。
“妈，我要开会了，请您回避一下。”
“呵，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聂霞根本不在意聂芙夕的工作，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司高管涌入七楼走廊，聂霞越不给聂芙夕面子。
一些早就看不惯聂芙夕平时作为的高管幸灾乐祸，准备看聂芙夕如何出丑。
却见聂芙夕深吸一口气，说：“好，那您进来一起开会吧！”
七楼的左边是媒体会议室，右边是总裁办公室，聂芙夕一招手，拥挤的人群一哄而散，将本就赌气的聂霞随人海一起涌入会议室里。
这下聂霞不想开会也没办法了，只有无奈坐在副总位置上，即便这样，她脸上仍旧挂着怫然不悦的表情。
聂芙夕走上发言台，凌晨的疲倦一扫而空，她脸上挂着神采奕奕的精神。
“想必大家已经清楚我今天裁了几名高管，今天我翻数了瀚业公司近几年收益，不增不减，扣除所有税和支出的各种金额，例如场地费、广告费、演员费等等，真正能收入囊中的每个人只有一万不到的薪酬，而几名高管，为公司并没有做太大贡献。”
聂芙夕面不改色地继续说着，“在我妥善劝解下，已经合理辞退，所以我希望剩下的十几位高管，在你们的岗位中发挥应尽的职责和义务，想坐你们位置的人比比皆是，如果你们做不好，自然有人替代！”
大家面面相觑，谁心里都清楚，瀚业之所以近年来收益不涨不跌完全是总裁聂芙夕挥霍无度，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聂总的意思是？”
其中一名高管在所有人注视下不合时宜开口。
聂芙夕在人才履历上见过他，是广告营销策划部的经理何先知。
未卜先知是他的代言词，因为他总能预判广告营销市场值的比例值，剔除亏损的一面，将收益进行得最大化，这也是聂倩雅当初三顾茅庐从英国传媒公司的墙角撬回来的原因。
“何经理，我的意思是，我会继续裁员，将近几年对本公司盈利较少金额的部门重新换血，大家也可以集思广益，多多向我推荐新人。”
聂芙夕对何先生诚信敬意，刚刚居高临下的态度一去不复返，这百变的模样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尤佳惊讶愣在原地，白天连演讲台都需要剧本的聂芙夕，怎么才十几个小时不见，就开始任意妄自在公司进行大裁员了？
她小心翼翼看向聂霞，后者早已挂不住面子，起身破门而出，她又尾随聂霞，发现她在卫生间里沉默抽烟。
察觉到尤佳靠近，聂霞掐灭烟头：“尤佳，你老实告诉我，瀚业公司近几年收益是不是不涨不跌？”
尤佳实在不想欺骗瀚业公司前总裁，只能老实低头回答：“是的，去年春节聂总怕您不高兴，谎称公司进账年收入千万，其实都是假的，收益报表做出来后，我们发现明显比去年降低不少。”
“为什么？”
“现在的娱乐圈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大家都以为只是拍电影赚点流量或者拍广告赚点代言费就行，但现在新崛起几家公司，他们培养直播带货培养网红和电子竞技，今年年初的收益已经超过了去年整整一年瀚业的收益比例。”
尤佳说完这些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她也不想把自己总裁缺点毫无破绽展现在聂霞面前。
只是她也希望瀚业公司能够改革，再这样下去，聂芙夕被剔除前百名福布斯排行榜的日子指日可待。
所有人都知道聂芙夕能有今天完全是聂式家族一手提拔起来。
但近几年来聂芙夕似乎鬼迷心窍一般一门心思钻到男人身上，使用不正当手段掠取七个男人的自由，还美名其曰想做二十一世纪的武则天，因为荒淫无度的嗜好，瀚业公司近几年在聂芙夕带领下自负盈亏。
也因汉式集团的崛起，尤佳愈发觉得聂芙夕再这样下去会毁掉瀚业公司。
尤佳告知了聂霞现在的传媒公司市场时势，趋重就轻简言意骇分析了利与弊，也省去了聂芙夕男宠嗜好，说完她紧张看向聂霞。
聂霞年轻时也是娱乐圈传闻人物，早已经历过太多诸如此类的事，对于瀚业公司即将倒闭的传闻让她头脑“嗡”一下炸开了。
她站直身子，直到窗外的晚风掠过脸颊，吹醒了发懵的头脑，她才将烟头扔向垃圾桶里。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凌晨六点，所有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去睡回笼觉，只有苏欢坐在会议室的角落，等待聂芙夕从发言台下来。
“苏欢？”聂芙夕将身后被笼子关住的比比熊奶狗交给尤佳，它腿上还缠着绷带。
聂芙夕嘱咐尤佳一定为小狗找好主人并放心送走，做完这一切后，聂芙夕来到苏欢面前。
她倒吸一口冷气，他本人比人才履历上的照片还要俊美，穿着白衬衫和黑长直裤，身材修长，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但一张姣好的脸毫无血色，寒澈双眸微微透露着疲倦，墨色般微长的头发像细软的璎珞紧贴颈部，仿佛绸缎柔软，白皙的皮肤如同润玉一散发着高贵矜持的光泽。
聂芙夕庆幸自己白天曾翻阅过人才档案库，不然她压根不会把眼前这个男人认成苏欢，他气场凛冽，个子高大，不仔细琢磨很容易误认为是汉式集团某个项目部经理。
“聂总，安蕾的事我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只需要支付与海徜公司广告违约金。”
聂芙夕仔细在脑海里回应有关于海徜公司任何记忆，得到的只是零星几个片段。
“准。”
聂芙夕打算对苏欢提出的任何建议有求必应，尽量减少他对于自己的厌恶与排斥。
“违约金需要一千万。”
他诡异扬起唇角，低低勾起一抹冷笑，看着聂芙夕难堪的脸色他笑容愈发冰冷，“聂总不是说全权由我负责吗？我已经答应支付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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