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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争夺


章怀安四五十岁的人了,虽然对这女子的容貌也十分惊骇,但对他来说,银钱利益才是当下根本。因为就是天仙下凡,此刻也救不回自己的儿子,虽然这女孩儿也堪称貌若天仙。章怀安见这貌美如花清丽无双的女子居然出价一千两银票,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正要伸手接下,却忽然听到身后夏故渊轻喝:“慢!章掌柜,你我二人正在商谈,虽然价格并未谈妥,但交易尚未结束。何故突然终止交易,而转卖他人?如此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只怕不合这买卖的规矩吧?”

正流连于来人绝美容颜的夏故渊,被叶轻翎戳了一下,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出声阻止。

说章怀安是朝秦暮楚,这话可不谓不重。可他当下正是用钱之际,脸面之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章怀安愁苦的转身,对夏故渊说道:“非是小人朝秦暮楚,实在是贵客出价太狠。这做买卖,你情我愿,您也不能强买强卖不是?这恒丰酒楼可是我多年心血,如今要卖了,自然也希望能卖个好价钱。所谓价高者得,要不您再添点。这位姑娘出价一千两,您看?”

“这位公子,既然你们出不起价,何必耽误别人?人家掌柜已经有了主意,您却以行规要挟。掌柜才是这店铺主人,他自然有卖与不卖,卖给谁的权利,难道您还要强买强卖?公子虽身在富贵之家,也不能仗势欺人把?”那女子这时侧过头来,打量了一下夏故渊,见其妆容,知道必然非富即贵。但她见过的达官贵人还少了吗?是以根本没把夏故渊放在眼里。这个铺面的位置很好,正如章怀安所言,作何营生都容易成功,她早看上了这里,只是来迟一步,让人捷足先登了。

“姑娘伶牙俐齿,言辞犀利,也着实令在下佩服。不过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走到哪儿都不失理。在下也并非强买强卖,只是交易并未终止,在下还在与掌柜商讨罢了。若非姑娘的突然出现,只怕我与掌柜之间,已经银货两讫了。姑娘横插一脚,怕也有失礼数吧。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如此抛头露面,也不是姑娘该做的啊。”夏故渊争锋相对。

“你什么人呢?居然敢这么和我家小姐说话,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就敢在此聒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居然说自家姑娘不守妇道,主人还没有说话,站在那女子旁边的侍女见自家小姐被针对,言语之间毫不客气,一项心高气傲的她哪里肯服输,犀利的话张口就来。你不客气,我自然也没什么好话给你。

“哦?要与在下斗一斗身份背景吗?轻翎!”夏故渊闻言,也有了几分火气,直接喊了叶轻翎。

闻言,叶轻翎便知道自家主子打算量一量身份了,他先前跨出一步,接下佩刀,不客气地说道:“二位姑娘可认识刀!”

那侍女瞟了一眼叶轻翎手中的佩刀,显然不认识这刀的特别,一脸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把稍微好看一点的刀而已。我家小姐只要吩咐一声,什么刀没有。还是说你们是想动武了?”

倒是那蓝衣女子看到佩刀之后有了一丝诧异,她忽然认真的看了一眼夏故渊,仔细打量着夏故渊,眉头微频,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淡然屈身,微微低头一礼,说道:“原来是闲王殿下,小女子眼拙,冒犯了。”

这一句话,令夏故渊吃了一惊,仅凭一把刀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这女子看来并不是普通女子。不过夏故渊却并没有避讳,直接承认了。亮了身份,对方认出了自己,到这时避而不答,反倒是让人小觑了自己。他冷哼了一声,淡然的说道:“正是本王!只是不知姑娘如何猜到的?还请姑娘为我解惑。”

蓝衣女子指着叶轻翎腰间佩刀,说道:“此刀名为横刀,刃长两尺一寸六分,柄长两寸五分,刀宽三分余,厚一分。属于横刀中的上品。乃是军中高级将领专配制式军刀。只有内廷司高阶武将以及各军中六品以上军校方可配备。您身边这位侍卫没有军人的杀气,也就是说他并非军人。那必然是宫廷之人,这宫里能配这样的侍卫之人屈指可数,必然是皇亲国戚。那皇室之中,与您年龄相仿之人就更少了。再看看您亲事商贾,再联想最近宫里发生的大事,小女子也就猜出来了。”

能够对朝廷军制如此熟悉,对皇室宗亲如数家珍,对朝廷官制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必然有一个显赫的背景,甚至有一个看不到的庞大组织在窥探朝廷机密。

夏故渊深深地凝视着那女子,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那女子丝毫不在意夏故渊对她的凝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静静地回望着夏故渊。便是这微微一笑,却是顾盼间令其熠熠生辉,像是含苞绽放的幽莲,清冷之中更让人多了几分暖意,也多了几分亲近感。

其实,对于夏故渊,那女子同样有些深深地好奇。这个南楚闲王,年纪不过二十三岁,一身深色天蓝锦衣,挺拔而略显显瘦的身材,头戴玉冠,面容清秀不失贵气,沉稳中又带着几分稚嫩。大眼睛,双目深邃有神。透露着睿智!

的确是难得的俊秀,传闻宸妃娘娘艳冠天下,是南楚百年不出的奇女子!不愧是宸妃娘娘之后!怕也只有她才能生出这般后人!

而女子对他的好奇,尚且不仅仅于此。而是她身后的组织对闲王的态度!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朝廷皇室,南楚官职军制如此了解!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夏故渊拱手,看着女子,躬身询问。

毕竟,在古代擅自询问女子闺名,也是一种冒犯。

“小女子人微言轻,红尘中一微尘,沧海之一粟。不足挂齿!闲王殿下不知道也好,免得玷污了您的贵耳!既然这间酒楼是闲王殿下看中的,那小女子便不敢相争了!絮儿,咱们走吧。”那女子说罢,服了一礼,带着被称为絮儿的侍女转身而去。

临别前,就连那女子身边的絮儿也服了一礼,没有了之前的骄横,举止间多了一份尊敬。夏故渊看得出来,那丫头的尊敬却不是对一个王爷身份的敬畏,而是真切的发自内心的尊敬。

这反倒是让夏故渊摸不着头脑!

待两人离去,章怀安扑通跪倒,叩首说道:“闲王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只要王爷救得我儿子,小人别无所有,愿将恒丰酒楼无偿奉送给王爷!”

说罢,章怀安再次叩首乞求!眼下已经别无办法,章怀安已经倾尽其财,也未能撼动对方分毫,要好的朋友在这时也都顾不上自己,非是人情淡薄,而是真的不敢出手。他已经是病急乱投医,若是闲王真肯出手,或许自己唯一的儿子尚还有几线生机。

“这……”

虽然利益动人,可这事却不是那么好办。京兆尹是二哥睿王的亲信,若是自己出面调停,必然就会得罪京兆尹,自然也就得罪了睿王。

眼下自己不过是一个闲散之人,无官无职,说话难有份量。况且章怀安的儿子与京兆尹儿子之间,究竟孰是孰非,尚不了解,他也不好贸然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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