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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抄袭


花满楼的一楼被梁彦超包了,一千两银子的花销,数十人围坐在一楼舞台周边,正以男欢女爱为题,抒发着各自的情思。在夏故渊看来,就是一群发骚的书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卖力抒发自己的情操。他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他正在脑子里思索着应该如何在这种场合把它带来的茶叶卖出去,在这种骚客面前,推销武陵茶。

一番你来我往的斗诗,群情高涨,就连楼上的看客都连连摆手称快。梁彦超在一旁,他早就看到了夏故渊,心里也惊讶。以皇子的身份,按理说实在不该出现在花满楼,不过既然对方无意表露身份,那他也不会眼巴巴的上前巴结。况且,以他吏部侍郎儿子的身份还不至于去巴结一个无官无职的闲散郡王。说心里话,他甚至有些看不上夏故渊,若不是他如今成了新晋郡王,梁彦超怕是连正眼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吏部是太子的人,梁彦超自然也跟太子一党走得很近,太子向来是不喜欢夏故渊的,连带着梁彦超也看不起夏故渊。夏故渊的软弱可欺那是出了名的,这些年受太子睿王的欺压还少了吗?坊间的传闻,不胜枚举。哼,既然你来了我的地盘,不让你出出丑,我怎能痛快!

想到这里,他忽然站起来,缓缓走到舞台中央,朗声说道:“哎呀诸位,今日咱们花满楼可是来了一位贵客!皇室三皇子,如今的闲王殿下。咱们的诗会怎么能够少了闲王的压阵啊!来来来,请咱们闲王,为大家献上一首!”

梁彦超一句话,顿时犹如在沸油之中滴进了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众人无不欢腾,纷纷起哄着请求夏故渊作一首诗。

夏故渊哪里会做什么诗,他连忙摆手,不愿出面凑这份热闹。然而梁彦超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端着酒,走到夏故渊身边,冲在座的各位喊话道:“闲王殿下这是见咱们没给他敬酒呀,来来来,都把就端起来,咱们一起敬闲王一杯,请闲王给大家献诗一首!”

夏故渊实在有些难为情,他悄悄对梁彦超说:“本王哪有你们七步成诗的能耐,就不拿出来献丑了,免得扰了大家的兴致。我其实是来卖茶叶的,要是诸位爱茶,我倒是可以与大家分享一番。”

梁彦超身为官宦子弟,自然知道关于夏故渊的事情。夏故渊在牧雨茶庄制茶,皇帝钦赐夏故渊制茶售茶职权。他借故说道:“好啊!我在这里说了,若是闲王殿下今日作的诗胜过在座的诗友,我梁彦超直接买下你店铺的所有茶叶!怎么样?”

夏故渊越是说他不会作诗,梁彦超却反而越发卖力的鼓动夏故渊。还以这样的承诺来激将夏故渊。若是现在还看不出来梁彦超的伎俩,夏故渊真是枉为两世人。

他这是想让自己做不出诗,好当众出丑啊。老子胸中有诗书千百,还怕了你!这是你自己让我打脸的啊!

“好啊!既然梁公子这么说了,那本王便勉为其难了。梁公子乃是吏部侍郎的公子,说话算话的吧?”夏故渊转头认真的看着梁彦超。

梁彦超反倒是被夏故渊的表情震慑住了,但此刻要想当着众人反悔,他也拉不下脸面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好啊!只要殿下的诗超越了在座所有人!我梁彦超说到做到!”

“拿笔来!”夏故渊豪情万丈,直接踏步走到舞台正中!

毫墨挥洒,大有挥斥方遒的畅快感觉!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句一句的诗句不停地出现在舞台中央,侍者将诗词悬挂在空中,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夏故渊的这首诗!

“好!”

“好诗啊!”

“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好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好!”

在座的所有人,无不是拍手称快!

这首诗可是后世李商隐的代表作了,虽说这首诗是以女性的视角来阐述,但其书法的情感真挚到位,文章辞藻华丽,典故频出,结构紧凑,对仗工整,在后世被广为传唱,哪是在座的这些人所能比拟。夏故渊自己不会作诗,但抄袭古人的大作,那是手到擒来。他虽不齿抄袭,但被逼梁山,也只能委屈了李商隐这位大作家了。

梁彦超早就被这首诗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变换,颇为难看。

好半响,梁彦超脸色一变,恬不知耻地说道:“殿下身为皇室男儿,怎么能写这么柔弱煽情的文章!殿下若是再作一首,能够彰显男儿壮志的诗来,我就心服口服!”

这话一出,在座的诗友都有些窃窃私语,显然对梁彦超的这番驳斥也颇有微词。梁彦超身为朝廷命官之子,却出尔反尔,实在是有失颜面。但此次前来的人皆是梁彦超的好友,他们也不好直接反驳梁彦超的话。

只有章明忠,他是夏故渊在座当中唯一的朋友,他理应出面。

“梁公子,殿下这首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切合今日题目。刚才梁公子也说了,今日本就是以女子角度抒发情怀,殿下这首《锦瑟》并无不妥啊!梁公子是否有失公允!”章明忠指着舞台当中,悬挂着的诗词,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在花满楼,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汇集于此,一首《锦瑟》已经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摩!整个花满楼下四楼,走廊间已经是人山人海,就连很多花满楼的姑娘们也都站了出来,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梁彦超更是觉得颜面扫地,恼羞成怒,直接耍起了无赖。

夏故渊在心里为之不齿,冷冷一笑,他对周代喊道:“周代!研磨!”周代连忙应声走到舞台中央,拿起墨块研磨起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饮胡虏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好——”

待夏故渊收起最后一笔时,整个花满楼都拍手称绝!掌声在整个花满楼响彻,围观的人都带着和善的笑容,对夏故渊拍手叫好。

可这掌声在梁彦超的耳中,就像是一个个巴掌,打在梁彦超的脸上。他对夏故渊是既钦佩又愤恨,今日本来是打算在科举前好好畅饮的,可这夏故渊一来,便将自己所有的风头全部抢占,还让自己颜面扫地,在花满楼如此多人的面前,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让他如何不恨夏故渊!可他却忘记了,是他自己故意拉着夏故渊到台前来作诗的,可不是夏故渊有意为之。

好在这时,四楼天顶突然被打开一角,一道隔板向走廊初收拢,露出了五楼的冰山一角。楼上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声音:“闲王殿下真是才情惊世,我家楼主也是欣赏万分,想一睹殿下风采呢。不知道殿下可否赏脸?”

这个声音,夏故渊可是刻在骨子里的,它是属于谁,在夏故渊的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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