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谈判

“我只知道薛神捕对这件事，和好公公一样守口如瓶。却不知道，他是如何管法？”唐甘有点意外。

        温师傅道：“其实薛山尽也是个很执着的人，他和你一样，想知道我为什么抢来这些婴儿。”

        “你告诉他了？然后他为你保守秘密？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我只是对他说，不要再追查下去，只需要再等几天，也就是明天之后，我会给他一个交待，给所有婴儿的家人一个交待。但是现在，我什么也不能说。”

        “就这样？他便不再插手此事？”

        “我告诉他，如果他再追查不放，除非要了我的命。他自然不想看到我死在他面前，也不会把我以死相胁的事情告诉别人。因为他知道我在宫中的地位，如果我以死相胁，一定要保守的秘密，那便是绝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秘密。”

        “所以，你今天仍然不会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错。”

        “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和薛山尽不同，我不是朝廷的人。”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且，还要带这几位奶妈和婴儿一起离开。”

        “这里不是江湖，并不是你要怎样便怎样。我可以一死，但也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听到死字，刘公公对唐甘道：“这里是皇宫重地，你不要胡来！”

        “正因为这里是皇宫，所以我才相信，一定有人能给我一个答案！”唐甘平静的表情下，心中也有波涛在翻涌，皇宫真的会有人给他答案吗？他不知道，皇宫最大的人是皇帝，皇帝是怎么样一个人，他连见也没见过。

        对于唐甘的执着，倒是温师傅显得有些惶恐：“除了带走这些婴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看得出来，你对我这条老命并没有兴趣，你甚至可以先带走这些奶妈，至于其它的答案，等到明日，我再给你一个交待如何？”

        “明日？这些婴儿明日会怎样？”

        “这么些天，不都过来了么？他们不会有事。”

        “我不相信你！除非有我一直在。”唐甘步步紧逼。

        温师傅在冰冷的刀锋下似渐渐冷静：“这些孩子和你非亲非故，这几个奶妈也一样，你所在乎的，无非是人命。但是，我现在只要下令动手，所有婴儿和奶妈，你觉得你能救得了几个？我劝你接受我的条件，今天我让你带奶妈先离开，这几个婴儿的事，你明天再来，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看起来的确是不错的条件，可惜，唐甘并不买账。

        “我能救几个，你不妨试试？”唐甘笑道，“而且，只要我在这里，你们的计划便不能得逞，我想，你也不会作无谓的牺牲！”

        唐甘再次击中温师傅的要害，这不仅仅是性命多少的博弈，而是唐甘留在这里，他根本做不了任何事，难道这个夜晚，双方就要这样一直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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