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没看明白的剑法

草原上虽不似中原地大物博，但盛产牛羊和马匹，出于对上国的尊敬，草原之王每年均会向京城进献大量的马匹、皮货等特产。而作为回报，皇帝也会赐予他们瓷器，茶叶，锦帛等草原上稀缺的宝贝。

        两个月前，草原之王蒙哈派女儿蒙娜亲自运送贡品进京，一方面是为了表达大草原对皇帝的敬意，另一方面是蒙哈想让自己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多见见世面。如同往常一样，大草原的所有来使们得到了皇帝的亲切接待，并与朝中文武群臣一起陪同蒙娜观赏歌舞，品尝中原美食。

        像蒙娜这样的漂亮姑娘，不仅在大草原上人人喜欢，就算是朝中大臣们也赞不绝口。皇帝甚至亲口询问蒙娜，想不想嫁到中原来，可以考虑为她赐婚。

        蒙娜有着草原儿女独有的豪迈与耿直，毫不避讳的告诉皇帝：“我喜欢长得英俊，又文武双全的男子汉。”

        皇帝与大臣们都被蒙娜率直的个性逗得开怀大笑，皇帝说：“草原上的汉子们多勇武豪迈，中原的公子书生们多温文儒雅，不知蒙娜公主更喜欢哪种呢？”（正式场合一般称蒙娜为草原上的公主，而亲切的草原人和她身边的朋友、长辈则称她为姑娘）

        蒙娜道：“我更喜欢你们中原的！就拿习武来说吧，我觉得你们中原高手和我们草原上的武士比较，更讲究内外兼修，不仅有过人的力量，还有巧妙的招式和武学境界。听说你们三山五岳都有好多厉害的人物，对不对?”

        皇帝笑道：“三山五岳的人，朕一时之间恐怕没有办法为你找来，不过这皇宫大内，也一样是高手如云。”

        蒙娜见众大臣们纷纷点头，于是对皇帝说：“那皇上能不能让蒙娜见识一下呢？”

        皇帝点点头，眼睛看着坐在旁边的小秦侯。

        小秦侯座下十八铁卫，个个以一挡百，皇帝知道他们的实力。出于对小秦侯的绝对信任，皇帝特别准许十八铁卫可以携带兵刃入宫！现在，小秦侯身后就站着十八铁卫中的佼佼者，也是最年轻的徐漠北，他背负三尺七寸长剑，标枪似的立在小秦侯身后。皇帝的意思，自然是让小秦侯命人表演一番武功，供蒙娜观赏。

        徐漠北很少和人搭话，也极少向他人展示武艺，但他对小秦侯的命令绝对服从。小秦侯向徐漠北点头示意，徐漠北立即走到大殿中央，未作任何客套，简单报出身份姓名后，便开始表演剑法。徐漠北的剑法本就是实用的剑法，在既没有对手，亦无法施展凌利剑气的情况下，他的表演看起来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精彩。徐漠北表演几招过后，便向大家拱手致谢以示结束，只得到稀稀落落的几声鼓掌。

        皇帝似乎也略有失望，但仍然微笑的看着蒙娜，意思是问她感觉如何。若是换了别人，出于彼此间的礼仪，可能会口是心非的夸几句就算了，但蒙娜却没有，她只是有些糊涂的说：“我……真的没有看明白，还有没有更好看的。”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姑娘也太实在了吧？哪里像传说中草原上最聪明的女孩应该说出来的话。

        小秦侯却能猜到这个姑娘的大智若愚：她是想见识更厉害的中原武学！于是，再向徐漠北点了一下头，徐漠北明白小秦侯的意思，是让他再表演一下。其实，就算是小秦侯不暗示，徐漠北也不甘心，作为一名剑客，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剑术被人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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