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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独白太伤


各位亲爱的人啊,我写这些话时心情酸动,泪眼盈眶,我无能也无力。

        每次心衣在鬼门关,他仁慈而又伟大的父亲总是闷声而立,同他妻子一样手足无措地陪着心衣踏鬼门关,也同样陪着心衣抢地狱通回逃生之门的路,沈家老父和妻子萧鹤一样,两个老人无论多苦多难,都挺身而出地咬紧牙关,事无巨细并且也都无微不至的照顾心衣。

        心衣发烧时,有人说--没事,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一生无病无痛那是妖怪,你们生了妖怪?不可能!你们又不是妖怪!小孩子发个烧感个冒也是正常,谁家都一样,等吃完药退了烧病也就好了。

        可心衣退了烧,病依旧!

        这时又有人说---没事,捡几副草药吃吃,几副药去,病就好了。

        心衣长了包,从左耳根到右耳根,治好一个又在旁边平坦的地方另生一个,触目惊心,光是脑壳上的包就足足长了长长一排,心衣长长的脖子上等到再无地方,活动硬塞的鸡蛋包于是长到他的喉咙!

        最危险的时候,心衣的喉咙整个灌浓腐烂流血穿孔,凉丝丝的冷气更是从他细小的喉结灌进灌出,肆无忌禅地打着置之死地的胜利手势!无数个看不见的细菌和病毒日夜啃蚀侵犯着他!可怜的心衣,他最初还只是个五岁大的小孩。

        可病痛却让他生不如死,心衣痛至晕厥,他因为喉头破裂,吃不了饭,因为疼痛,发出“嘤嘤嘤”如猫叫般恐怖的声音!

        父亲四处求医,用了无数奇菌怪药,眼看自己心爱的孩子消失而去,他做出惊人举动---再试一次,就试一次!

        死马当成活马医!

        医吧!医吧!医死了也好过现在的绝望。

        真正的命运又来光顾这个家,最后一副药,阴差阳错,心衣喉结鸡蛋大小的鼓包消去,并且转好,且不留伤,心衣得救了。

        心衣从出生到五岁,他所降临的家庭也跟着得救。

        可是,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心衣开始莫名其妙地攻击人,爱咬衣服,破坏力大,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更喜欢死人,村里有人去世,他连出葬队抬棺杠都抢,他甚至去坟地里睡觉,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他还喜欢死猫死猪死鸡和死狗。

        别人家里因病死去的家畜,人们唯恐避之不急,专门走很远的路扔掉,寻着气味,他都有无限的本事捡来,并且整个臭气薰天的带着!

        每当这时,他惊人的做出常人的本能,用包包,囗袋将这些腐尸烂肉打包封存,用常人如获珍宝的满意眼神至敬而又深情的注视它们!

        “你捡了什么东西!”父亲面色铁青,他双頰因为生气,尊严遭到溅踏,声量不觉放大!然而,没有人理解他,人们喊他过来,甚至于从一处小跑到另一处,带着十分好奇的资态,看这位枯瘦如柴心力憔悴的老父怎样像斩鸡杀狗一般结果他宝贝又奇怪的病儿子!

        那恶心的腐尸烂肉散发着浓烈的气味,经常有的太烂,已经全数溃坏,汤汤水水!

        “你赶快把这东西扔了,你看看,你捡了个什么东西!”

        从他风急火潦的赶来时,看热闹的已经一打人,大家像平等而又渴望故事发展的观众一样向老者和蓝孩儿拉耸脑袋伸长脖子,实际上,这些人嘴角全是笑,他们迫不及待,内心巴望老者在来时的路上捡根粗壮的木棍而不是竹条,木棍可以劈死人,竹条就不会。

        在那个还可以或者一直以来还能称得上山清水秀的北方乡村,既使同样破衣烂衫,可他们缺乏教养缺乏同情心,他们厚颜无耻,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放着音乐拍着手掌大声地跳呀叫呀!

        “打死他!打死他!”

        “捡了什么东西?”这是一个因愤怒既将失去理智的父亲对自己亲生儿子的发问,对人们是不好,人人唾弃要不得的坏物,在心衣看来却无比珍宝。

        在他的父亲说“你赶紧赶快把它扔掉”这句话时,稀奇古怪的沈心衣,他能理解那些“赶紧赶快”是何含义?他不能理解!

        一个要占据,一个要舍弃,总有一些方法,总有一个人作出恶或者退。

        于是,如那些不要脸的人所企盼,心衣的父亲狠狠地揍了他!

        “他们就是等着看这热闹,巴不得你一巴掌子打死他,而你不轻就重,抢那东西仍了就是,你打他骂他,事后他也就一顿挨,真是一群猴子看一只猴子,你跟那些人,你跟她们不能比,你是心衣的父亲,更是一个思维健康行为举止正常的人,难过的时候,多想想他的好呀老头子,心衣骑马唱歌喊爸爸,挑水担柴割草放牛的时候,像于他真正的家人那样最大限度恩慈忍让他!想想他倒地不起痛苦申吟时,想想真正失去他时和埋葬他后……”

        这样的独白太多太伤,沈梁山沉默了!所谓棒在儿身,痛在娘心,他和自己的妻子,两个人都一样,无论怎么努力,他们都拉不回自己的第三个孩子步入人生的正轨。

        这个宁静篮篮的天,苍穹万物,蓝孩子是什么?

        心衣不能拥有腐尸烂肉之后,他突然喜欢鐮刀,锄头,铲子,编织袋,萝筐,只要他想要,不管谁的,他都不分大小,全部看中,尤其拿着这类东西到他跟前晃悠鼓吹的人,他更是憎恨,一心夺得。

        一次,他抢了恩衣同学的削笔刀,贫穷的乡村,孩子都用割草的镰刀作为削笔工具。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就背了那样削铁如泥的一把阴森恐怖的刀雄纠纠气昂昂的出现在了学校!

        “刀子没捅穿她的小背呀,她跑了,像条做错事的狗一样躲了起来,她逃跑躲起来的时候,刀子却像切萝卜一样削断了心衣的手,心衣的血从教室到家,那么长的一段路淌了满路满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心衣,他已不知痛为何物,好了他就走,坏了他就睡!无生无死!

        后来,家里装了电动切菜机,沈恩衣听说乡里的一位嫂嫂切菜时因为她操作不当,机器刀峰搅断并且切掉了她的一手几指。

        “快送医院,把她的手指头捡起来,放进塑料袋拿去医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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