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衣袂飘飘

三杯酒下肚，谷老师的话也多起来了！

        他端着酒杯，看着里面琥珀一样的液体：“左岸呀，伯父这一生没有什么成就，我唯一的期冀就是我的两个女儿安好！如今，她们一个在你们海天，一个在美国斯坦福，我也很满意了。”

        左岸望着微醉的谷老师，接话：“谷老师，你这成就也够大的了。人生这辈子，为儿为女的，你如今把她们都培养成了顶尖的人才。实话告诉你，你家百合现在在海天，只要小脚抖一抖，海天都要颤一颤，她在海天，现在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家父很器重她，欣赏她的能力。”

        谷老师，听到这里，半眯着眼，高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呀，就盼着她们姐妹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这些年，我孤家寡人的，一人拉扯她们两个，真的不易。”

        说完，谷老师喝了一口酒。

        “伯父，你老慢慢喝，今晚左岸陪你，一醉方休，所以，尽兴而为！”

        谷老师此刻看左岸，已经是眼影憧憧了。

        谷百合看看窗外，已是月华满天，她就说：“左岸，不喝了吧，月亮都出来了！”

        左岸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乡下的圆月了，听说有月亮，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把目光投注到窗外。只见月华如水，倾泻在谷家的院子里，远处，一片谷中百合沐浴在月光下，美轮美奂，仿佛不是人间。

        不知道为什么，左岸突然诗兴大发，居然吟起了苏轼有名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谷老师听到这里，居然发出了鼾声。

        百合和左岸只好把他扶进他的寝室，把他安放在床上，让他好好休息。看着他发出均匀的呼声，他们两个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老爷子今晚喝多了，也高兴，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这样过！”百合感叹地说。

        “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看来，我是老爷子的知己了！”左岸笑着。

        两人又走进厨房，百合收拾好碗筷，左岸也在旁边帮忙。待把厨房一切收拾好了，他们一起走到小院里。

        这时，月亮高挂在灰色的天空上，小星星像钻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辉，月亮像一弯金钩，在漫天的小星星的围绕下，发出夺目的萤光。

        百合和左岸看得如痴如醉，他不由挽着百合的手：“百合，这月光好美呀！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月光了！”

        百合随着左岸手指的方向，遥望着那高挂的明月，双眸溢出光辉。

        左岸不由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百合，你的脸也如那皎洁的明月，你就是那月光般美好的女人！”

        谷百合不由微微发颤：“我有那么美好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女人的美，都是别人发现的，你若自己发现了，那就不是美了！”左岸揽着她。

        百合的浅浅梨涡这是恰到好处的微笑起来，左岸看得简直呆了。他顺手把她抱在百合上的秋千架上，然后，从后面推起她。

        秋千越飞越高，百合的心也荡起了圈圈涟漪。这个秋千架，是当年父亲给她和小溪量身打造的，多少个夜晚，父亲在这里陪着她们看月华初升，看日出日落，在秋千荡起时，她们感觉自己是仙子，在云端漫步。当父亲停止推动他们时，她们才从重新跌落人间。

        左岸在百合后边一掌一掌的助推着秋千，他喜欢看她那衣袂飘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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