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香定律
吃完宵夜，叶枫就上床睡觉了，这次他没反锁门，就虚掩着。
但是院里没人敢靠近叶枫的房子，生怕被收拾。
这搞得叶枫也有点失望，这帮禽兽这样就怂啦？
这一夜叶枫睡得很安慰，甚至做了一个美梦，而院里的众禽兽却都失眠了。
也有一晚上不安宁的，比如贾张氏。
哪24块钱给的她心口像是被捅了一万刀，一晚上都在咒骂。
一会骂秦淮茹是小贱人，不帮她给钱。
一会骂傻柱抠抠搜搜的，给钱只给一半，活该单身一辈子。
一会又骂一大爷，二大爷，还有三大爷，说这几个老废物，居然被一个小畜生收拾得哑口无言。
反正想到谁骂谁，骂的最多的还是叶枫，什么遭雷劈啦，生儿子没屁眼啦，结婚当天变太监啦，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
骂到快天亮了，终于骂不动了，于是一脚把刚睡下不就的秦淮茹踢下床，让她起来做早饭给她吃。
秦淮茹恨恨的看着眼贾张氏，真想一瓶老鼠药毒死这个老不死的。
但是做多也只敢想想，秦寡妇可没胆子下毒，于是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煮早饭。
一阵鸡叫后，院子里的人家都纷纷起来煮早饭了，因为吃了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就上学。
而叶枫暂时不需要上班，还有两天时间，所以不用早起。
不过他也没赖床，天刚麻麻亮也起床了，穿了件薄衣服就出门跑步了。
刚出门就被没事趴窗台往外暗中观察的贾张氏看到了。
‘‘这个天杀的小畜生还出门锻炼，老天保佑这个天杀的出门遭雷劈，要不掉粪坑里淹死’’。
骂完还不过瘾，对着远去的叶枫的背影啐了一口口水。
在外面跑了大概半个小时，满头大汗的叶枫不再跑步了，而是慢慢的走着，好让自己能休息一下。
路过一家国营早餐店，看着店里的油条和豆浆，叶枫也馋了，买了几根油条还有几个焦圈就往四合院走去，他本来还想买碗豆浆的，可惜没有带碗。
店里还有京城名小吃··豆汁。
这玩意在后世争议很大，喜欢的觉得是人间美味，千金不换。
不喜欢的说是馊了的潲水，不是人吃的。
叶枫在后世是南方人，对豆汁这玩意儿，别说喝，闻着都想吐。
拿着油纸包着的油条和焦圈回了四合院，这时家家户户都在吃早饭。
说是早饭，其实也就是锅棒子面，一碟小咸菜几个窝窝头。
眼尖的看到叶枫手里的油条和焦圈，顿时心里就羡慕得不行，这一包不得5毛钱下不来。
‘‘小枫啊，这么早就出门买早餐啦，还买这么多，一个人吃的了吗，来三大爷家吃吧，早饭都做好了’’。
三大爷正在自己门口擦着自己的那架二手自行车。
虽然是二手货，但是三大爷宝贝的不行，也是这个四合院第一个有自行车的人家。
所以三大爷宝贝得不行，没事就擦擦擦，车子擦的油光铮亮。
转头就看着抱着油条焦圈的叶枫走进四合院。
作为算盘精转世的三大爷，那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马上精明的小脑袋就飞快转动起来。
马上就想到邀请叶枫到家里吃早饭，这样叶枫手里的油条焦圈不就进自己家门了吗。
叶枫那能不值得这个算盘精是什么打算，所以笑呵呵的说道。
‘‘三大爷，看你客气得，还邀请我吃饭，行吧，早知道这样，我还买什么油条焦圈啊，这样吧，我先把东西放家里，然后换件衣服再过来吃饭，你看行不’’。
一听叶枫要回家先把油条放下载过来，顿时不高兴了，马上说道。
‘‘呵呵，小枫，你看你买的油条炸圈要趁热吃，凉了口感就不好了，既然你买好早餐，那今天就不请你吃早饭了，改天，改天’’。
说完，三大爷连忙转身回家去了，生怕叶枫来他家蹭饭。
叶枫瘪着嘴看着慌慌张张回家的三大爷。
‘‘就你这样的，还想占我便宜，我都飞起来吃人的，还想占我便宜，想屁吃呢’’。
嘟囔完，叶枫抬腿向中院走去。
刚踏进中院，就被暗中观察的贾张氏看到了，棒梗也在贾张氏的教导下学会了这个技能。
两婆孙没事就趴在窗台暗中观察，谁家没人了，棒梗就去偷点啥回来，这招屡试不爽。
看到叶枫手里的油条，棒梗和贾张氏哈喇子流了满窗台。
两婆孙相互对了一下眼神，然后棒梗就跑进厨房，秦淮茹正在里面洗碗。
‘‘妈，我要吃油条，还要吃焦圈’’。
秦淮茹一头雾水。
才吃过早饭，怎么突然要吃油条和焦圈了，于是边洗碗边说道。
‘‘棒梗，不是刚吃完早饭吗，怎么突然要吃哪玩意儿了，再说妈妈也没钱啊，乖，咱不吃’’。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不给我吃，今天我就不去上学’’。
说完，棒梗就坐地上耍赖，吵着闹着要吃油条和焦圈。
秦淮茹被闹得头大，但是看到自己儿子，该哄的还是要哄。
‘‘棒梗乖，别闹了，大早上的那来的油条焦圈，你是睡懵了吧，快穿衣服，等会儿上学了’’。
‘‘有，有，隔壁那个小畜生家就有，买了一大包，我要吃油条，我要吃焦圈，你去给我弄’’。
棒梗指着隔壁的方向对秦淮茹撒娇道。
小当和小槐花听到哥哥说有油条和炸圈，也吵着要吃。
贾张氏从床上下来，对个两个小姑娘的脑袋就是两巴掌骂道。
‘‘吃吃吃，吃死你们俩个赔钱货吃屎有你们的份，滚一边去’’。
‘‘秦淮茹，你儿子说要吃油条，你去弄点回来’’。
骂完小当和槐花，贾张氏把棒梗从地上拉起来，指着秦淮茹鼻子说道。
‘‘妈，你不能这样惯着棒梗了，昨晚才赔给叶枫几十块，我哪里还敢去找他要东西啊’’。
秦淮茹犯难的说道，说真的，她可不敢去找叶枫要东西，稍不留神就遭了他的道。
‘‘那个小畜生昨晚敲诈我家几十块，今天去他家拿点油条炸圈就当赔偿，他一个新来的，还真要翻了天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当我们贾家好欺负，快去拿，棒梗等着吃呢’’。
看着蛮不讲理的婆婆和泼皮无赖一样的棒梗，秦淮茹突然感到很心累。
她也知道棒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越来越像小贾张氏了，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白天自己要上班，只有把孩子交给婆婆带。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唉····’’，秦淮茹为了更快的息事宁人，只好搽搽手，出了房门。
刚出门就闻到油条的香味，秦淮茹也不禁的咽了口口水。
‘‘小枫兄弟在家吗，我是你秦姐’’。
秦淮茹站在门口喊道。
‘‘小寡妇，大早上的你来我家干什么’’。
叶枫正在烧开水泡茶，准备就着茶水吃油条，一边大快朵颐油炸食品，一边喝茶解腻岂不快哉。
看到秦淮茹来自己家门口，叶枫不奇怪，买一大大包的油条焦圈回来，就是为了馋这满院的禽兽的。
现在油纸包已经打开了，油条和炸圈的香味正迅速的飘出屋子，在院子里飘散着。
由于叶枫家在中院，前后院距离差不多，所以香味能最大可能的均匀飘散在院子里的每个地方。
那时的人生活清苦，肚子里长年没有油水，所以对油条焦圈这种油炸食品非常敏感。
顿时四合院里怨声载道。
‘‘小枫兄弟，你看你大清早的买油条和炸圈回来，家里几个孩子吵着要吃，你看······’’。
叶枫看了看油条，又看了看秦寡妇，然后坏笑着说道。
‘‘想吃吗，可以，老规矩，等价交换！’’
‘‘想想你有什么能交换了吧’’。
秦淮茹这次脸色倒没怎么变，她也料到会有这个结果。
换，拿什么换？
身子？
自己的身子就换几毛把钱的油条焦圈？
自己不是血亏吗！
再说，就算自己拿身子换，面前这小子会同意，昨晚自己都要脱衣服了，还不是被他一个反杀。
拿钱换？
还不如自己去买，这小子难保不狮子大开口。
看着站在门后不动弹的秦淮茹，叶枫玩味儿的笑了笑。
端着泡好的茶水坐在桌子前，拿起一个焦圈咬了一口。
‘咔咔’的声音响起，那是咬碎焦圈的声音，听得秦淮茹唾液都包不住了。
于是秦淮茹马上眼泪汪汪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小枫兄弟，你看秦姐啥也没有，能拿啥给你换啊’’。
秦淮茹一边吞着口水，一边问道。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我也不点破你的那些事，看你也真的想吃，这样吧，帮我把门口小院打扫了，你就可以吃’’。
秦淮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叶枫，她没想到这个坏蛋居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于是马上笑着说道。
‘‘行，姐马上扫，马上扫’’。
说完秦淮茹拿着门口的扫帚，就开始扫叶枫门口的小院，还顺带着把自己家门也扫了。
中院的几户人家都看到秦淮茹热情火火的把自家和叶枫家门口扫了个干干净净。
还好没有被傻柱看到，这货还在睡懒觉，不然又要鸡飞狗跳了。
几分钟后，秦淮茹来到叶枫家，叶枫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让秦淮茹进屋，并坐在桌子前，给她倒杯茶，并让她吃油条和焦圈。
秦淮茹也不客气，谢了声，就拿着两根油条和两个焦圈就要起身离开。
‘‘谁同意你带走的，我只同意你等价交换，没说你可以带回去给你家那群白眼狼吃，她们要吃也不是不行，让她们也等价交换，我还有脏衣服没洗，他们要吃，让他们把衣服给我洗了’’。
秦淮茹没办法，叶枫不让她带走，她就绝对不敢，只得放下手里的油条和焦圈，坐在桌子前，一边吃着，一边用白眼翻着叶枫。
叶枫也不理她，自己吃自己的。
很快，秦淮茹吃完了，因为她还要赶回去，把等价交换的事给贾张氏她们说，至于能不能吃到，就看贾张氏她们自己了。
一大爷家正在吃白面馒头和炒白菜，这已经是四合院里难得的富裕人家了。
正开心的吃着白面馒头，就闻到阵阵香气，一大爷站到窗前看向对面叶枫家，香味就是他家传来的，顿时觉的满头不香了。
‘‘这个小子大清早吃油条，日子还过不过了，找机会把他赶出去才行’’.
二大爷家也同上，刘光富和刘光天两兄弟闻到飘来的香味，就缠着二大妈要吃炒鸡蛋。
不用想，等待他俩的不是炒鸡蛋，而是二大爷手里的扫把棍的一顿暴揍。
那可是真打啊，往死里揍的那种，打的两兄弟满屋子乱跑。
二大爷这一天多可受够了叶枫的气，现在正好接着打孩子好好出口气。
三大爷家也正吃早饭，和其他人不同，他家没咒骂叶枫，正就着香味喝着棒子面粥。
许大茂家还没动静，他家很少时间做早餐，娄小娥是富家千金，可起不来这么早做早饭。
许大茂更是不可能起这么早，他是放映员，时不时要下乡放电影，大部分时间是不需要去厂子里的，所以和很少时间早起。
几分钟后，就听到贾家传来了贾张氏破口大骂的声音。
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传遍整个四合院。
‘‘叶枫这个小畜生，居然让老婆子给他洗衣服，他怎么不去死，我老婆子才不会为了一根油条去折腰，让他死了那条心，天杀的，我老婆子今天把话放这里，我贾张氏今天就是馋死，也绝不会帮这个小王八蛋洗衣服换油条吃’’。
就在这时，傻柱也被吵醒。
一听是贾张氏，他翻身骂道。
‘‘这个死老虔婆，整天不得安生，怎么还不去死’’。
其实傻柱也很讨厌这个贾张氏，就因为她，秦淮茹才不敢和自己在一起。
这时何雨水也起床了，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揉着脑袋说道。
‘‘这个老东西整天惹是生非的，那个叫叶枫的，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惹急了，有她苦头吃，对了哥，把生活费给我，等下还要上学呢’’。
傻柱也无奈起床了，在身上摸了老半天，凑出两块钱出来，又拿了几斤饭票，出了房门，交给何雨水。
‘‘钱和饭票，在学校该吃吃，该喝喝，没钱了就回来拿’’。
其实说这话时，傻柱有点心虚的，那还有钱啊，都进秦淮茹口袋了。
何雨水接过钱，白了自己哥哥一眼，啥也没说，走进厨房做早饭了。
贾张氏的骂声慢慢小了，看来是骂累了。
十几分钟后，四合院了的人差不多都准备出门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所有人在路过中院的时候，都惊奇的发现，老虔婆贾张氏正带着三个小白眼狼站在水池边，卖力的洗衣服。
关键这衣服还是叶枫。
什么情况。
刚才不还在骂人家吗，怎么现在还帮人家洗衣服了。
而叶枫也端着一张破椅子坐在离水池不远的地方喝着茶水。
许大茂出门就看到这百年奇闻，于是一张贱嘴又把不住门了。
‘‘哟，老虔婆，今天不撒泼，改做老妈子了啊，带一群小白眼狼一起劳动啊，真难的，好好洗，没洗过瘾可以把我家床单一起洗了’’。
贾张氏正边洗，嘴巴里边咒骂着，听到许大茂这样说，顿时火了，指着许大茂破口大骂。
‘‘你个小绝户，说什么呢，你也配老婆子给你洗东西，我咒你出门就要遭雷劈，小王八蛋’’。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回嘴道。
‘‘我绝不绝户先不说，你这个天生克夫命的老虔婆，嫁进贾家第一年就气死了自己公公，没两年油克死自己男人，前两年又克死自己儿子，你再惹事生非，怕是连自己孙子都要克死’’。
这么劲爆的消息，叶枫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贾张氏不是啥好东西，但是居然还是个天煞孤星转世。
贾张氏听到许大茂的话，气的将手里的衣服重重甩在水池里，一屁股坐在洗衣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咒骂。
秦淮茹虽然也不喜欢贾张氏，但是好歹是自己死鬼老公的妈，棒梗的奶奶，作为贾家媳妇，还是要帮贾张氏出头的，不然这些人就骑她们贾家脖子上拉屎了。
于是跳出来指着徐大茂的鼻子骂道。
‘‘许大茂，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着你的狗嘴，大清早的没吃饭就上公厕去吃，满嘴喷粪的玩意儿’’。
许大茂小眼睛在秦淮茹身上来回扫视着。
这许大茂一直在打秦淮茹的主意，这小寡妇长的是真带劲儿，哪模样，哪身段，哪媚眼，千里也难挑一啊。
许大茂也不恼，嬉皮笑脸的说道。
‘‘秦姐，瞧你说的，我不开玩笑嘛，不喝你说了，我先上班去了’’。
说完抬腿出了四合院。
贾张氏看到徐大茂走了，骂骂咧咧的站起来。
‘‘这个死绝户，算你小子跑得快，不然非让你赔老娘5块钱’’。
说完看了眼一旁喝茶的叶枫盯着自己，连忙回到水池边继续洗衣服。
四合院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出门了，看到中院水池边上忙的热火朝天的贾张氏和三个小孩子都很惊讶。
这贾张氏平时懒得晒蛇吃的主，今天主动洗衣服，看那堆衣服像是男式的，于是纷纷问到。
‘‘张大妈，今儿怎么想起洗衣服啦，这也不像你们家的衣服啊’’。
贾张氏把衣服一甩，指着那些好事的邻居骂道。
‘‘老娘洗都谁的衣服和你们有屁关系，有空管老娘，还不如看好自己的媳妇，就不怕她们偷人’’。
这一句冒出来，可把满院的人气得够呛，纷纷指着贾张氏开骂，有几个小年轻都要挽袖子要揍贾张氏了。
一大爷这时也出门了，看到这乱哄哄的中院，一声大喝。
‘‘都干什么呢，还要打老人是吧，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边说边走进人群。
看道一大爷来了，众人纷纷不闹了，要打人的几个小伙子也退回人群。
一大爷环视一圈后，看到水池不远的地方坐着的叶枫，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指着他鼻子就骂。
‘‘又是你在这拱火是吧，从你昨天住进大院，就没安宁过，你到底要干什么’’。
叶枫真是躺着也挨枪，也是气不打一出来，老子喝个茶也被骂，你个老东西，老子不找你麻烦，你倒自己往枪口撞，行，先从你开始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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