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免费劳力贾张氏
冷飕飕的睡了一夜也没睡暖和。
虽然用桌子堵住而破洞，但是嗖嗖的凉风还是灌了进来。
‘‘狗曰的许大茂，老子不好好收拾你，老子就不姓叶，这狗东西的北方实在太冷了’’。
缩在被窝里，叶枫还是浑身冰凉的把身子缩成一团，跟个球似的。
手里也没个手表或闹钟，连现在几点了都不知道。
伸出脑袋看了看窗帘缝的夜色，繁星点点的，月亮也很亮，想必还很早吧。
‘‘有空去弄个壁炉什么的，实在不行弄个火炉也行，晚上太冷了，现在还是深秋，真要入了冬可怎么过啊’’。
看完天色，叶枫把脑袋又缩回被窝，闭着眼睛数绵羊。
也不知道数到第几百只羊时，终于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听到院子里传来鸡叫声，叶枫醒了过来。
反正睡得也不舒服，还是起床把炉火升起来，然后去院子里锻炼一下身体。
说干就干，翻身起了床，到厨房生了火，烧了壶水。
叶枫准备煮个面条吃。
空间里拿出面粉袋，麦香味的白面很好闻，不知道和面擀个面条好不好吃。
舀出面，加了水，和了面。
因为叶枫后世是南方人，对于和面擀面不在行，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后世看了那么多自媒体的视频，照猫画虎，凭记忆也还是擀得有模有样。
擀好面看到水还没开，这煤球炉子烧水很慢，于是叶枫挪开堵门的桌子，推开破落大门，到院子里活动身体，然后打了一套咏春拳。
自从融合了咏春拳后，叶枫觉得自己的身体强壮了很多，力气也大了许多，各种感官也有提高，尤其听觉灵敏了很多。
天麻麻亮了，叶枫听到隔壁贾家有人起床的声音，听脚步，是个女人的脚步声，脚步很轻盈，应该是小寡妇秦淮茹起床了。
这个小寡妇别的不说，虽然缺点明显，却是个勤快的女人，家里收拾得妥妥当当的，也干净，一家人的衣服虽然也有补丁，但是却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嘎吱’’一声，贾家大门打开了。
秦淮茹披着一件外套走出家门，看她忙忙慌慌的样子，应该是要到院子外的公厕去出恭。
秦淮茹没想到这么早叶枫就起床了，还在院子里锻炼身体。
看到叶枫看向自己，秦淮茹倒是小脸一红，瞒着头对叶枫说道。
‘‘小枫兄弟，这么早就锻炼身体啦’’。
叶枫没想到秦淮茹会主动给自己打招呼，昨晚才讹了她家房本和钱，她不应该恨自己才对吗。
‘‘是啊，太冷睡不着’’。
简单回了句话，叶枫也就不再理她，这小寡妇少招惹为好，就是属蚂蝗的，贴上来就是一顿吸血，遭不住。
见叶枫不太愿意理自己，秦淮茹尴尬的笑了一笑，就出院子了。
叶枫见时间差不多了，水也该烧开了，于是转身回了屋子。
壶里的水正咕噜咕噜的开着，叶枫换了个锅，把开水倒进去，多余的水倒进暖水壶里。
把手擀面放进滚开的锅里，叶枫切了点葱花，放点盐，什么鸡精味精辣椒油什么的就算了，这些还都没有呢。
为了增加调味，叶枫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一罐牛肉罐头出来。
打开罐头放到炉子旁加热，几分钟后，面也煮好了，将面汤舀入碗里，葱花遇到滚烫的面汤，顿时葱香四溢。
把加热过的牛肉罐头倒入面碗里。
油花花的炖牛肉汤汁包裹着面条，混合着葱香味，浓郁的香味顿时填满屋子，有顺着破门洞飘了出去。
几分钟后，院子里家家户户都点起灯火来。
虽然49城现在几乎家家通电，但是高昂的电费也不是所有人家都能付得起的。
除非有必要，很多人家都还在点煤油灯，这个支出可便宜很多。
‘‘这香味，肯定又是那个天杀的叶枫，天还没亮就煮东西吃，买东西的钱肯定是讹的我们家的，也不知道接济我们家，吃独食要遭天打雷劈的’’。
贾张氏就住叶枫家隔壁，所以每次叶枫家煮东西，她贾家就是重灾区，每次贾家人都恨的牙痒痒。
‘‘奶奶，这是什么味道，好香，我也要吃’’。
闻到味道的棒梗从睡梦中醒来，吵着闹着也要吃。
小当和槐花也被吵醒，也闹着要吃。
‘‘赔钱货吃什么吃，有吃的也是给你哥吃的，滚一边去’’。
贾张氏看到两个孙女也吵着要吃的，顿时来了气。
对她来说，只有作为男丁的棒梗才是她贾家人，这两个孙女迟早是人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要也罢。
秦淮茹这时刚才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听到贾张氏骂两个孩子，顿时也不高兴了。
‘‘妈，不要没事就骂孩子，这么小懂什么懂’’。
‘‘怎么，婆婆我心里不顺，骂几句孩子，你还不高兴了，我每个月3块钱都没有了，我骂骂还不行吗’’。
贾张氏板着脸骂道。
秦淮茹也不想理她，越跟她扯，这死老婆子越来劲，人来疯一个。
‘‘妈，我想吃隔壁叶枫家的东西，闻着好香啊’’。
棒梗见秦淮茹回来了，马上缠着她要吃的。
小当槐花也凑了上来。
贾张氏也馋了，也凑过来说道。
‘‘秦淮茹，没听到棒梗说要吃东西吗，去隔壁拿点回来，快点’’。
秦淮茹又何尝没闻到这香味啊，但是自己那次去，是能白要到吃的了？
‘‘妈，这叶枫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斗了几次，你那次占到便宜了的，还赔进去那么多钱，我不去，要去你去，我做早饭去了’’。
说完撸起袖子到厨房去了，家里就剩一点棒子面了，还够吃几顿，吃完可怎么办，离发工资还好几天，唉·····。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愿意去隔壁要吃的，于是骂骂咧咧的下了床，套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小骚货，真以为贾家没了你就都要饿死了是不是，等老娘去隔壁拿吃的回来，你可别吃’’。
贾张氏出了门，转拐道了叶枫家。
从门缝里看到叶枫正在堂屋桌子边坐着，桌子上放着一只大海碗，阵阵香气就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贾张氏一把推开门，进门就嚎道。
‘‘天杀的，一大早做什么好吃的，搞得我家乖孙都睡不着了，现在吵着要吃，把你碗里的东西赔给我们家，这事我老婆子就不追究了，哇，是牛肉，好香啊’’。
贾张氏进门后，眼睛就一直没离开桌子上的大海碗。
一看碗里满满一碗牛肉，红红的油花，大块的牛肉，翠绿的葱花，麦黄色的面条，这牛肉面真香啊。
看到贾张氏门都不敲就进门了，叶枫也很意外。
这老虔婆怎么回事？
不对，是这贾家人都怎么回事，都有健忘症吗，自己讹她们，她们居然还和自己自来熟，有病吧。
‘‘老虔婆，你不敲门就进来，信不信我到公安局告你擅闯民宅，抓你去坐牢’’。
贾张氏这时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这不是叶枫家吗，自己怎么进来了，对了，那碗面，都是那碗面，完了，这小子又要坑老婆子钱了，养老钱坑一点可就少一点。
不过输人不输气势，贾张氏硬着头皮说道。
‘‘进来又怎样，你讹老娘我的钱，老娘现在拿你一碗面抵债，你还赚了’’。
说完就伸手去端桌子上的牛肉面。
‘‘你碰一下试试，我今天不让你掏20块钱出来，我跟你姓张’’。
叶枫气笑了，这老婆肯定有健忘症，看她的养老钱能够自己讹几次的。
听到叶枫又要讹她钱，贾张氏吓得脖子一缩，转身就要出门。
‘‘站住，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敢踏出我家门，我让你赔我30块，不信你试试’’。
看着要出门逃走的贾张氏，叶枫喝住她。
什么，又涨价了，刚才不是说20 吗，现在要30了。
贾张氏吓得不敢动了，转头哀求叶枫。
‘‘叶枫，我错了，我没钱，别讹我，一大爷有钱，他一个月99块，去讹他’’。
‘‘不想赔钱也行，去帮我把衣服洗了，洗干净这个事就算了，不然·····’’。
‘‘行，我洗，我洗，不过你的衣服不是昨天洗过吗，还要洗’’。
贾张氏无奈的看着屋里凉着的衣服说道。
叶枫站起身来，走到晾衣服的地方，将衣服扯下来扔地上，用鞋子在上面踩了几脚。还把碗里的油汤舀了一点出来倒在衣服上，然后说道。
‘‘干净吗，我不觉得，这些衣服给我洗得干干净净的，有一点脏，我都不会轻饶了你’’。
贾张氏看着地上踩脏的衣服后，一脸苦相，没办法，惹不起，只有洗呗。
拿起一旁的盆装上衣服，然后伸手对叶枫说道。
‘‘拿来’’。
叶枫一脸问号，拿什么？
‘‘你要拿什么’’。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
‘‘肥皂啊，没有肥皂怎么洗的干净’’。
叶枫呵呵一笑。
‘‘我家没有，用你家的吧，快滚，别影响小爷吃早饭’’。
时贾张氏这时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跑过，肥皂还得用老娘家的。
没有办法，只好端着盆出门了，顺便回家拿肥皂，然后就在中院水池呼哧呼哧的洗起衣服来。
这是天已经亮了，院里人也陆陆续续有人出门倒夜香的，也就是倒屎尿的。
这个时候好多人家里都没厕所，于是就在家里准备个夜壶什么的，尤其冬天，北方冻的要死，半夜上厕所就用夜壶。
早上起床后就提着夜壶去公厕倒掉，顺便用水涮涮，不让那味儿····绝对增强食欲。
‘‘贾张氏，你转性了，现在天不亮就洗衣服啦，太阳是打中间出来的吗’’。
‘‘哟，洗的谁的衣服，这不叶枫的吗，昨天早上不是才洗过吗’’。
‘‘贾张氏，要不连我的衣服一起洗，洗完我给你一块窝窝头’’。
‘‘算了吧你，贾张氏是稀罕窝窝头的人吗，我听说，昨天叶枫给的可是油条，你也出油条，她就帮你洗’’。
‘‘············’’。
听到众人的调侃，贾张氏气的脸色发紫，于是扔下衣服指着这些吃瓜群众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遭雷劈的，提着夜壶都堵不上你们的嘴，昨晚夜壶满了，都拉自己嘴里了吧，大清早就满嘴喷粪，怎么不噎死你们’’。
一大爷也出门。
出门就看到贾张氏和众人起争执。
刚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个贾张氏从年轻时就是这样，泼妇一个，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
要不是她老公老贾和自己是工友，平时关系还不错。
她儿子贾东旭以前还是自己徒弟，鬼才想帮她啊。
之所以现在要护着贾家。
那是因为傻柱怼这个秦淮茹有点那个意思，自己想要傻柱给自己养老，如果帮着秦淮茹，哪傻柱就会更加感激自己，哪养老的事不就妥了吗。
但是这个贾张氏每天都惹是生非的，真的不想管她的事。
但是看着越吵越凶，一大爷还是迈步走过去。
‘‘大清早的都吵吵什么，没事干吗，都散了’’。
已经看一大爷走了过来，众人也都默默的散了。
一大爷看到贾张氏身边的衣服，顿时明白了，刚才贾张氏和叶枫吵，他也隐约听到了，看来这贾张氏又被叶枫拿捏了啊，真是又菜又爱玩啊。
一大爷看了看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大院。
见吃瓜群众都走了，贾张氏也不骂了，继续洗衣服。
为了保住自己的养老钱，这衣服必须洗干净。
慢悠悠的吃着面，四合院里的人却不好过了，这么香的味道，自己还怎么吃早饭。
大多数人的早饭都是窝窝头，棒子面，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存在啊。
一大爷家。
‘‘这小子每天都把吃的做这么香，还要不要人活了，真该死，老婆子，把存的白面拿出来，蒸馒头吃’’。
二大爷家。
‘‘又是叶枫给那小子，老子在后院都闻到味儿了，妈的，老婆子，多煎两个鸡蛋，’’
三大爷家。
‘‘快快快，来了来了，老婆子，把咸菜收起来，我们今天就着这香味把早饭吃了’’。
算盘精果然名不虚传。
许大茂家。
‘‘大茂，这牛肉好香啊，我也想吃牛肉’’。
‘‘吃什么吃，大清早的上哪给你弄牛肉啊，等着，给你买火烧去，这该死的叶枫，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活了，老子跟你没完，还有傻柱，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傻柱家。
‘‘哥，好香啊，什么味道’’。
‘‘应该是牛肉，肯定是叶枫家，这小子退伍时带了几个牛肉罐头，狗东西，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分给院里人，最起码，贾家要分一点吧，还挨得那么近’’。
听到自己傻哥的话，何雨水直翻白眼，也不理她，洗漱完毕后，径直出门了，向着叶枫家走去。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门开着呢’’。
叶枫头也不抬的吃着牛肉面。
会敲门，至少这是个懂礼数的人，这院里懂礼数的人那不多，除了娄小娥，就只有还在念书的何雨水了。
‘‘你···你好，我是何雨水，我哥是何雨柱，也就是傻柱，我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发出这样的香味’’。
何雨水没有进屋，伸着脑袋望叶枫家里看去。
贾张氏一边搓着衣服，一点盯着何雨水，嘴里念叨着。
‘‘小骚货，哥哥是傻子，妹妹是骚货，大清早就跑单身男人家里，呸，不要脸，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叶枫转头看向门外的何雨水。
这傻姑娘正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的碗。
‘‘你就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看你样子比你哥要聪明一点，进来吧，在门外可看不到’’。
何雨水抓着脑袋，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
‘‘好香啊，你这是啥牛肉啊，和我哥做的味道不一样，你的更香一些’’。
何雨水看着叶枫碗里油汪汪的牛肉面，口水都快嘀嗒出来了。
‘‘小心你的口水，都快流进碗里了，这是牛肉罐头，料给的足，当然好吃了’’。
叶枫笑着说道，系统出品，能有差的东西吗。
何雨水咽了咽口水，这味道太香了。
‘‘怎么，想吃啊’’。
何雨水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说道。
‘‘我可以给你钱，但是可能不多，我想你不会答应，所以还是不吃了’’。
叶枫古怪的看着何雨水。
这傻姑娘瘦瘦的，而且个子很高，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脸色蜡黄蜡黄的，因为瘦，所以显得眼睛特别大，轮颜值吧，也算是美女一枚。
‘‘钱不钱的就算了，锅里还有面，自己去盛，炉子上的罐头里还有点牛肉，加进面里吃，去吧，再不吃面就坨了’’。
何雨水听完后欢快的跑进厨房，一阵悉悉索索后，何雨水端着一个瓷盆出来了。
‘‘你家没有碗了，就找到一个盆’’。
‘‘呵呵，家里就我一个人，所以没多准备碗，等会出门看来要再买几个碗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吃完早饭。
吃完饭何雨水拿出5毛钱要给叶枫面钱。
‘‘钱就不用给了，我不缺，真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碗洗了，当是面钱’’。
‘‘哎，好勒’’。
何雨水高兴的拿着碗筷去院子水池哪里洗碗去了。
洗碗时贾张氏日常嘲讽，但是何雨水不理她，这老虔婆越理她，她越来劲，回敬她最好的方法就是白眼。
棒梗还在家里等着奶奶端回好吃的东西呢。
左等右等都不见奶奶回来，于是穿着鞋子出门找贾张氏。
一开门就看到贾张氏正在卖力的洗衣服，顿时开心的不得了。
昨天早上不是就是洗完衣服后就有油条焦圈吃吗，看来今天也有好吃的了。
于是悄悄的回了屋子。
他可不想出去帮忙洗衣服，昨天洗完衣服腰酸背痛的，上学都差点迟到了。
所以今天打死他都不出去帮忙奶奶洗衣服。
回了屋，棒梗就躺床上等着奶奶拿好吃的回来。
何雨水很快的洗完碗筷就回了叶枫的屋子，放好东西后跟叶枫道谢后就离开了。
毕竟孤男寡女的，院里人那都是啥尿性，她何雨水再明白不过了。
回了家，傻柱正在啃窝窝头。
‘‘吃饭了，一大早跑出去干什么去了’’。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晚上我要回来的啊，记得留门’’。
何雨水拿了包推着车出门了。
傻柱也不说什么，继续啃着窝窝头。
路过中院的惹你都看到努力洗衣服的贾张氏，呵呵，免费的劳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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