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贾斯提斯回到家的时候，多兰若正在工作室里伏案画她的设计稿。看到妈妈在工作，贾斯提斯没有打扰。他想起罗西南迪说的话，决定先去翻阅一下海军小学发放的学生手册。

        罗西南迪说的“公共实验室”，位于于海军小学的隔壁，全名为“海军初级公共实验室”，面向全体海军以及海军小学的学生开放，是海军科学部队招纳人才的主要来源。海军小学这边的学生想要获得使用权，需要写一份实验计划书，实验室会在经过审核之后发放不同等级的资金作为支持。

        海军这边还挺重视人才培养的嘛。贾斯提斯早就做惯了这些，这几天也已经理清了思路。想要申请场地和一部分资金应该不难，就算没有资金支持，他也可以自己继续赚钱。

        行动派的贾斯提斯马上开始着手编写实验计划书，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多兰若妈妈从门后探出头来，手中托着一盘水果：“贾斯提斯，你在忙吗？”

        “只是在打发时间而已。”贾斯提斯将计划书夹在大部头里合上书本，转动椅子转过身来，蹦跳着扑进多兰如的怀里，“妈妈的工作结束了吗？咱们去楼下吧？”

        母子两个在楼下的沙发上并肩而坐，贾斯提斯给多兰若剥了个橘子放在她手里，自己又拿起一个。多兰若享受的儿子贴心的服务，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

        “贾斯提斯，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职业呢？”

        “嗯……”贾斯提斯想了一会儿，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对职业其实没什么执念。非要说的话……我想看到更广阔的的世界，去往此前没有到过的地方，听不同的故事，品尝各色美食。”

        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正含着笑鼓励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吧？我会变强，不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会保护你，我要造一艘大船，让所有我喜欢的人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多兰若认真地看着贾斯提斯同样认真的脸，突然提醒道：“贾斯提斯，现在的制度所提倡的是一夫一妻制哦。”

        贾斯提斯：？

        他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多兰若这话是什么意思，扯了扯嘴角：“妈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多兰若哈哈笑起来，带着些恶作剧得逞的狡黠：“诶？是我想错了吗？那贾斯提斯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在学校里有喜欢的人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还是个孩子……”贾斯提斯抽了抽嘴角，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学校里和我关系不错的只有罗西南迪，其他的小鬼头要么还挂着鼻涕，要么就搞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至于喜欢什么样的人……这要等遇到了才知道吧？”

        “电影的女主角不是你的理想型吗？那为什么开始想要自己赚钱，零用钱不够了吗？”

        “不是……”贾斯提斯想起自己那生意火爆的小电影院，最终决定实话实说：“我只是想要赚取一点去新世界的路费而已。”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多兰若的神色：“我回来也已经很久了，有些思念老爹他们了，我想回去看看，可以吗，妈妈？”

        “白胡子先生吗？说起来我也要当面向向他道谢才行，毕竟对方救了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呢。”多兰若托着下巴陷入沉思，“新世界是很危险很广阔的，白胡子先生他们又是在船上四处旅行，贾斯提斯你要怎样才能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成功和他们会和呢？”

        贾斯提斯一下子卡壳了。他是想着先买一张前往g5基地的船票，然后从g5偷渡前往白胡子海贼团旗下的岛屿，从岛上联络老爹他们来接自己，或者他自己弄一条船追上去也行。

        他的计划做得很粗糙，原本就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这一路上确实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特别是偷渡的时候，中间可能要换乘几次船，根本不可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他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如实和多兰若妈妈说明自己的想法。与其胡编乱造一些让人无法信服的说辞，还不如直接向家人坦诚。

        “为什么不直接让你爸爸送你去呢？以他的能力应该很容易。”

        “爸爸是海军嘛，我不想让他为了我做出有违自己立场的事。”即使从前对这些不太敏感，但在莫比迪克号上过了一段海贼的生活，又在马林梵多见识了那么多的海军，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海贼和海军在立场上的天然对立。

        而贾斯提斯不想同任何一方为敌，这就决定了他既不可能成为海军，也不可能成为海贼。只能呆在灰色地带。

        “如果贾斯提斯你坚持的话……”多兰若揉了揉儿子脑袋，“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小，独自出门妈妈我实在不能放心。可不可以等你年纪再大一些，实力再强一些的时候？”

        贾斯提斯抬头，刚好对上多兰若期待的双眼。他愣了一下，最终乖乖点头。

        “好。”他说。

        实验室的申请十分顺利，贾斯提斯很快就获得了准入资格。由于需要长时间呆在实验室里，贾斯提斯干脆让索芙特变成自己的样子，跟着罗西南迪去上学，他只会在放学的时候和小伙伴会和，再一起去商业街的电影院营业。

        偶尔在图书馆会遇到恰巧在此的波鲁萨利诺，贾斯提斯偶尔会请波鲁萨利诺帮他拿一下高处的书籍，一来二去两人也熟悉了一些。

        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贾斯提斯终于有了最终的成果。两年的时间里，他想了许多方法——包括复制查克拉塑造细胞的流程、设计机械细胞，最终还是在索芙特的血液中提炼出一种高活性的物质，才制作出了他需要的药剂。

        “完成了？真的有用吗？”罗西南迪好奇地看着一管紫色的药剂，他步入了青春期，嗓音开始发生改变，说话的时候就像有一千个鸭子在吵。

        “动物实验的成功率是998，还没进行人体实验。”贾斯提斯推了推鼻梁中央并不存在的眼镜，“接下来，我们需要去海军医院找那些受过类似的伤的病人，在他们身上试一试药效。”

        “嗯……这是不是……”罗西南迪有些犹豫，他是个天性善良的人，不希望因为他们的私人行动给别人造成伤害。而贾斯提斯好像对这些并不在意，说话间带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漠视。

        贾斯提斯看穿了罗西南迪的迟疑，小伙伴的感受还是要照顾到的。他很干脆地退了一步，开口说出安抚的话：“根据动物实验结果，即便有没能成功的例子，也没有因为药物的注射而产生什么严重的副作用。当然，我会将利弊与他们讲清楚，由他们自行决定是否加入我最后阶段的实验。在取得他们的同意之前，我是不会乱来的。”

        “可是……你可以直接向科学部申请人体实验吧？”罗西南迪疑惑地说。

        “不行，试剂的主要材料来自索芙特血液中的一些提取物。这个秘密一旦暴露，索芙特会有危险。”贾斯提斯果断地否定了这个提议，他真诚地看着小伙伴，“罗西南迪，我需要你的帮助。”

        在这真诚的目光下，罗西南迪终究妥协了：“嗯……好。我会和你一起的，贾斯提斯。”

        罗西南迪在半年前吃下了静寂果实，能够在一定范围内隔绝声音，对于潜入和保密工作来说都十分有用。在他能力的笼罩下，三小只开了一个简单的作战会议。当然，计划是贾斯提斯早就想好的。

        简单的来说，在罗西南迪果实能力的护送下，先潜入海军医院寻找因为腰椎受伤而半身瘫痪的病人信息；然后由贾斯提斯出面，利用幻幻果实的能力伪装成权威的医生和对方交涉，并签下保密协议，进行药物实验。

        对于一个战士来说，瘫痪在床绝对充斥着痛苦和绝望，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丝毫希望，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紧紧抓在手中。贾斯提斯招募患者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也顺利得多。

        即便考虑到了罗西南迪的心情，贾斯提斯将药物可能存在的副作用纷纷进行了说明，并要求对方慎重考虑，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会在眼中燃起希望亮光，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那样的眼神看久了，贾斯提斯的内心也生出些许责任感来。

        与他从前接触的那些只会惨叫谩骂求饶、拿或仇恨或恐惧或哀求的眼睛瞪向他的烂肉不同，这次要进行实验的对象，眼中充满希望和感激。这让贾斯提斯提前准备的备用方案根本没来得及进行，就被扔在了一边。

        “真是太感谢您了，布拉斯威尔教授！”一名长得高大威猛的男士正激动地呜呜大哭，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脸上的疤痕因为狰狞的面色而更显恐怖。

        这已经是最后一名受试者了，而他也成功地站了起来，并且身体检查显示完全健康。已经见惯了这个场景的贾斯提斯三人熟练地躲过对方激动的飞扑。

        罗西南迪早就发动了静寂果实的能力，让外界听不到这个房间里的声音，而贾斯提斯也早就对这个海军发动了幻幻果实的能力，在他的认知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神秘古怪的布拉斯威尔教授和他的两名助手。

        布拉斯威尔教授冷淡到有些吓人的反应在这名士兵的眼里也变得可爱起来，不过他到底想起这位教授不喜欢别人靠近，也就没有再激动地往他身上扑，只是激动到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表达自己的感激。

        布拉斯威尔教授冷淡地说：“没有那个必要，参加我的试验是你自己的选择，能够痊愈说明你赌对了。只要你遵守保密协议，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有关我的事，就可以了。”

        “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您的！放心吧，布拉斯威尔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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