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粤语歌唱大赛2
连着唱了3遍之后，大家的状态渐入佳境，出错率越来越低，但不是没有。
“进步神速啊，大家试着别看屏幕，记一下歌词。”
歌词不多，很好记，就是唱的时候，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听节奏上，得反应个2秒才能想起来。
还好，又过了3遍，条件反射似的应对自如了。
“非常好，明天不要求你们超常发挥，保持住就十拿九稳了。”
任笑颜虽然偶尔会矫情，但组织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在她擅长和感兴趣的领域。
九点整，ktv工作人员推门进来问了一句，“时间到了，要不要加时？”
别想从我钱包里抢钱，六个人异口同声道，“不用！”
工作人员早有预料似的，只探进来半个身子，机械化地走一遍过场，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你去隔壁叫一下杜乾他俩，我跟她们四个一起出去，刚刚我拿手机打了车，先去看看车到了没？”说着，高欢欢转身向门外走。
陈婳推开门，里面乌烟瘴气的，两个人在茶几上张牙舞爪地跳舞，一个人手里夹着烟，一个人握着麦克风唱歌，杜乾和毛谢望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低头说话。
拿麦克风的人率先瞅见陈婳，戏谑着说：“嗨，美女，找谁啊？”
其余几人闻声，纷纷扭头看向门口。
陈婳唇线抿直，心头不悦，但也没表现得太过明显。
杜乾立刻站起身，先是拿起桌上的摇铃扔向拿麦克风的男生，后快步走出门。
“不好意思，他喝大了。”
“没关系。”陈婳声音清冷。
高欢欢独自坐副驾驶，陈婳，杜乾，毛谢旺并排坐。杜乾和毛谢旺人高马大的，空间略显拥挤。
“毛谢旺你缩着点，看把我家婳婳挤的。”
“我想缩啊，可实习不允许，我又没练过缩骨功。”
“……”
笑话有点冷。
“没事儿，马上就到了。”陈婳倒是不怎么在意。
杜乾也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子。
车窗外亮着烧烤的灯牌，高欢欢又开始嘴馋。
“我们改天一起去吃烤串吧，五月份都过半了，马上就正式进入夏天了。”
夏天和烧烤绝配。
“我赞成。”
“我也同意。”
陈婳没拒绝。
熄灯前的卧谈会上，任笑颜问陈婳，“你喜欢杜乾吗？”
陈婳被问得莫名其妙，不假思索地回复：“我们只是朋友。”
“你要是没想法，那给我介绍介绍？”
“不行，”话说出口，陈婳才惊觉，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
“你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杜乾啊！”高欢欢岔开话题。
“你喜不喜欢都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
“怎么这么看不起人。”
趁两人拌嘴的间隙，陈婳端着脸盆走出寝室。
好笑，任笑颜怎么会认为我喜欢杜乾呢。
女人的直觉很准。
在ktv，杜乾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两眼陈婳，但被任笑颜发觉了异常。她在高中时，喜欢过一个学长。作为过来人，她能分辨出那是暗恋的眼神。
过了几天，天气渐热，杨枝在宿舍提议去吃烧烤。
大家一拍即合。
陈笑不在宿舍，加上平时她也不怎么参加这种消费型活动，就没问她。
六点准时从宿舍出发，步行到校门口的小吃街。
出来的急，也没做攻略，简单省事的选了一家客人最多的大排档。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嘛。
一行人找个沿街的位置坐下，先点了十串羊肉，十串牛肉，十串鸡皮，打算等吃得差不多了再接着点。
吃了几口又有点腻，每人又点了一杯酸梅汤。
桌上只剩下光秃秃的小木棍时，杨枝意犹未尽，“我去屋里点些馒头片啥的，这种饱腹，就这肉串我就算吃上一百个，估计也饱。”
“我也去，看看有毛豆花生啥的不？”
“我也去看看有没有蒜蓉粉丝生蚝，突然好想吃。”
三人走后，桌上就剩下陈婳和甘露。
两人刚聊了两句，陈婳的肩头传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压力。她下意识抬头，是一个陌生男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美女，拼个桌啊！”男子直勾勾地盯着陈婳，脸上挂着浪荡不羁的笑。
男子张口时呼出的湿热气息略过陈婳耳际，让她反胃想吐。
“不好意思，这座位上都有人，她们马上就回来了。”甘露清冷地拒绝。
陈婳挪动身体，想甩开肩头的脏手。
没想到，男子加重力道，压得陈婳的肩膀发疼，动弹不得。
“那加个□□啊！”
陈婳和甘露这才反应过来，男子不是真心想拼桌。
陈婳闻到男子张口时的酒精味，怕言辞激烈的话会激怒对方。她婉转地说：“我不玩□□。”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可能还有人没有微信。”
陈婳给了台阶，但男子不下。
说着还得寸进尺地拿起陈婳面前的手机，划了三次九宫格，直到显示图案错误，请一分钟后尝试，才停下来。
但□□息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响了，屏幕亮起□□息。
大写的尴尬。
甘露急中生智，“这是我的手机，她忘带手机了。”
这才缓解了无比尴尬的场面。
男子抬眼觑了一眼甘露，也没生气。
与男子同行的几个人陆续围了上来。
你一句我一句地起哄。
“小姑娘，我哥们儿看上你了，你俩处对象吧。”
“你看长得多帅。”
“可会哄女孩子开心了。”
……
几人的谈吐粗鄙，一副街溜子模样。
一句句戏谑，听得陈婳面红耳赤，可她有点怂包，不敢反抗。
看出她的软柿子性格，有一人竟恬不知耻地大声提议，“单膝下跪，求交往啦！”
周围人的视线聚焦到陈婳身上，她气得全身发抖。
“大学生以学业为主，不谈恋爱。”甘露义正言辞地明面拒绝。
“大学生就了不起啊！”
“大学生”三个字触动了几人敏感的神经。
“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就是想好好学习，不想谈恋爱。”陈婳也不再隐忍。
“别装了，好多大学生都被包养了。”
“是啊，你们学校每天晚上门口都停着好多豪车。”
说“你们”两个字的时候，还故意拿手指了指陈婳和甘露。
陈婳怎么受得了这般羞辱，怒火噌地一下涨上头顶，她“啪”地一巴掌打掉说话人的手。
那人也不甘示弱，推了陈婳一把。
陈婳瞬间失去平衡，脑袋咣当一下磕在餐桌角上，额头渗出一股鲜血。
甘露扶起陈婳，厉声指责：“你怎么动手打人。”
“谁叫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子恼羞成怒。
“你们要不要点脸，看见漂亮女孩就犯贱。”甘露心急，也不再在意说话的分寸。
周边有人劝说。
“处对象是要你情我愿。”
“你们一直在这儿纠缠，还动手动脚的，太欺负人了。”
……
但这些正义的话并未起到威慑作用。
男子不依不饶，脏手再次落到陈婳的肩膀上。
陈婳奋力甩开。
男子厚脸皮地覆上。
“拿开你的脏手。”杜乾一边说着，一边打掉男子的手。
杜乾刚打完篮球，身上还穿着白色篮球服。
男子见就他一人，气焰仍旧嚣张。
“我要是不拿开呢？”
杜乾猛力一推，男子一个踉跄，眼疾手快地扶住桌子。
男子的朋友喝多了，见朋友落了下风，举起桌边的酒瓶，照着杜乾的脑袋砸了一下。
陈婳的心都悬了起来。
杜乾也不甘示弱，拳头砸在那人身上，闷声喊疼。
四名男生出现，穿着和杜乾身上一样的白色篮球服。
五人打完篮球，商量好去吃烧烤。中途，四人去了趟洗手间，杜乾便领先一步到大排挡。
“杜乾，怎么了？”
“这几个人在这儿耍流氓呢？”
“你们竟敢在我们学校门口耍流氓！”
“活够了吧！”
形势逆转，男子一行人没了气焰。其中一人出来打圆场，“就是想和她交个朋友。”
“我不想交这种朋友。”
“听见没，还不快滚！”
一行人一溜烟地滚了。
“你后脑勺流血了。”
打架时，杜乾把陈婳护在身后。
陈婳正好看见他白色的衣服上洇开的血渍。
“怎么还流血了？”高欢欢刚回来，不明所以。
“你干嘛去了？”杜乾语气不善。
“我去点东西，顺便去了趟洗手间，排队的人太多了！怎么了？”
杜乾没接话茬。
“你们太磨蹭了，也不早点回来，差点出大事了。”甘露在一旁嗔怒。
“我陪你去趟医务室吧。”
陈婳看见那片红色颜色变深，面积也大了点。
“好。”
杜乾担心陈婳心存歉意，应了她。
“那你们去吃吧，我就先走了。”
又跟队友们打了招呼。
高欢欢犹豫了下要不要跟去，但想到去了也是电灯泡，作罢。
任笑颜和杨枝回来后，问起怎么回事，甘露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她们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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