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挺有意思的。”
男人的声音实在是轻蔑地很，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反正横竖你都不开心，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在跟我闹脾气，别的男人送给你什么东西你都接受，我让你戴一个戒指，你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看看能不能摘得下来。”
“既然这样，我还在意你开不开心做什么，嗯？”
他毫不犹豫，就撕碎了她的裙摆。
“……”
薄娆的心跳加快，漆黑的长发就这么披散在了白净的餐桌上，看着面前男人英俊的脸庞，“穆语川，你要是愿意，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是啊。”
那吻落下来地毫无征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还不听话？”
呵。
其实后面还有半句话，他没说出来。
或者……
永远不可能说出来。
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出现在他身边，可那些女人都不是薄娆，不是那个全心全意喜欢过他，甚至不参杂任何功利性的薄娆。
“……”
薄娆的呼吸被吻住，看头顶上方是刺目的灯光。
很刺眼。
她微微眯起眼眸，看着面前男人英俊的脸庞和那近乎于痴迷的吻，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甚至……
下意识觉得，此时此刻这样的时候，她应该杀了他。
于是……
真的动手了。
刚才餐桌拖拉下去的时候，西餐的刀叉还有一两个掉在旁边的餐椅上，她垂首的瞬间就摸到了掌心里。
手缓缓地落到了他脖颈的位置。
很近。
甚至只要那切过牛排的刀叉往下用力，她大学学过医，知道什么样的位置可以一击毙命，永绝后患。
“怎么不动手？”
男人的吻没停下，嗓音都是撒谎的，“舍不得？”
“……”
是舍不得吗？
其实有那么好几秒钟的时间，薄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来什么样的表情和姿态，因为此时此刻她是真的下不去手。
“娆娆。”
穆语川扣着她的下巴，直接吻上了她的一侧耳垂，“你不会杀我的。”
因为……
她是薄娆，是正义凛然的薄娆。
“……”
薄娆明明知道自己动不了手，可还是有这样的念头，她的眼眶到了后面微微发红，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那是一种近乎于羞辱到致深的折磨。
而……
在此之间，她满心欢喜的都是爱。
只不过现在变了味。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带着荒芜落寞的味道。
很冷。
薄娆看着男人衣冠楚楚就这么靠在桌沿点了支烟，烟雾缭绕的背景下是他那褶皱的衬衫，还有桌上那一边湿腻腻的痕迹。
她躺在餐桌上，有眼泪砸下了鼻梁。
“穆语川。”
她闭了闭眼，嗓音都是哽咽的，“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呵。”
男人捏着烟的手抖了抖，垂眸看着她那掉在地上被撕坏的裙摆，唇瓣都挑起了几分轻蔑，“我要是相信报应的话，给我父亲报仇，我就不用蓄谋这么多年，还跟大小姐结婚了。”
大概……
他只相信人定胜天，不相信报应。
好人没好报。
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事情，那简直是多了去了。
他不信。
薄娆的呼吸急促，手腕都还有被他掐过的红色痕迹，长发挡住了脸颊，努力想要撑起身摸到旁边自己的衣衫，可还是放弃了。
闭着眼睛，努力吸气呼气。
不说话。
穆语川抖了抖烟灰，隔着轻薄的烟雾看着躺在餐桌上一片狼藉的女人，就这么起身走到茶几旁掐灭了烟。
“本来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的，不过你好像不是很感兴趣。”
他看了她一眼，“挺可惜的。”
“……”
薄娆完全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在做什么，吸了吸鼻子努力撑起身，这才从餐桌上滑了下来，跌坐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
“叮——”
音乐盒的声音就在茶几上响起，是那样熟悉。
“……”
薄娆瞳孔紧缩，呼吸呆滞。
“喜欢吗？”
男人就这么懒散在沙发的扶手上曲起一条腿倚靠着，手里音乐盒的声音里面放的是薄衍小时候给她弹过的钢琴曲，她清晰地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
薄衍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总是喜欢弹错开头的两个音。
而且屡教不改。
薄承鸿给他换了六个老师，可他其实是能弹出来的，但是他就是不愿意，而且还十分信誓旦旦，“同样的曲子要是我弹出来跟别的一样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我，我要姐姐第一耳就能听出来，这是我的曲子，是只有我薄衍才能弹出来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
“……”
薄娆的呼吸急促起来，迅速就红了眼眶。
是阿衍。
那是她的阿衍。
“穆语川。”
她的呼吸急促，不管不顾地就拉到旁边破碎的裙子站起来，好几次都险些摔倒，可还是就这么走到了他的面前，去抢他手里的水晶球。
可……
男人却只是微微抬手，水晶球就被这么骤然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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