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随机应变显身手2
黑漆漆的大厅一下子安静起来，所有人一头雾水的互相看看，内心有些害怕，怕被饭店一锅端了还不留尸首。大厅播放着昨晚精彩的醉汉摔跤视频，声音开到足够大，闹事家属明白这是小妮子的技俩，那胖女人大声喊道“臭婆娘，有种出来，老娘宰了你！”
徐曼拍案而起，横眉冷对，操起喇叭大声喊道：“各位好汉，不知小女子哪里得罪各位，我从视频里只看到我是受害者，而你们才是始作俑者，再看看你们刚刚打砸的东西，不要以为装作受害者就可以不赔偿，必须赔钱，你们还不住手？”徐曼苦口婆心的看着他们说道。
“就是那妞打伤大哥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高音。
大伙听到声音就如同听到命令，马上跳到吧台想置她于死地，徐曼看来势汹汹，跑为上计。灵巧的往各种角落跑，各种物件成为徐曼的防御工具。没办法势均力敌，徐曼还是被他们围劫到，碰到就不能怂，虽然男人力气大，但是没有培训过，就是蛮力，徐曼运用跆拳道黑段轻松应付，一群笨男人被徐曼收拾得人仰马翻，疼得直喊。
“一群败类，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开钱让你们来干嘛了？”胖女人看到自己人纷纷倒地，而徐曼丝毫不伤。
胖女人很生气的看着自己人像条死狗，躺在地上装死，眼里充血，充满杀气的大声喊道“用刀啊，弄死她，我负责！”
那群男人不会笨到去杀人，心虚的继续佯装受伤，口里不疼喊着“诶呀”，眼神斜挑一眼，看看这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就是不站起来。现在的流氓都渐渐有文化，懂些法律常识，不再傻乎乎的为了钱而卖命。胖女人看没人再攻击，自己拿着刀就向徐曼杀来。
“不许动，警察。”蒋嘉杰跳下警车，箭步冲进饭店，四处扫描，寻找徐曼，睿智的眸子带着一丝担心，浑厚而带有磁性的喊出。
胖女人杀红了眼，拼命追赶徐曼，满身赘肉随着跑动一晃一晃的跟着节奏颤动，喘着粗气，面红耳赤，拼命追杀。
“扣起这些人，带回警局。”蒋嘉杰一声令下，其他警察身手敏捷的立刻行动起来。。
“徐曼……这……”蒋嘉杰惊喜喊出一句。
好久不见，竟是在这样的场景相遇，实在心疼徐曼几秒，混成这样还是不屈服于人。
徐曼看到嘉杰如同看到救星，飞奔跑过去，蒋嘉杰一把把徐曼毫无顾忌的拉过来藏在背后。
胖女人被制服后立马嚎啕大哭起来，觉得所有人在欺负她。蒋嘉杰鄙视的看着她说道“看把你能的，还杀人！”
徐曼被蒋嘉杰遛狗一般拉着往外走，没有觉察出有何不妥。徐曼被拽着跟随其后，细嫩的手腕有些刺痛，步调不一有些牵强和忸怩，徐曼用力挣开那双大手。
蒋嘉杰才发现自己放肆了，害羞的挠着后脑勺，红着脸站在徐曼面前，用食指骨节轻轻敲击徐曼脑门，眼底的满是宠溺和担心，责怪道：“以后再上赶着往前凑，看我怎么收拾你，受伤没？”说着就拉近徐曼四处检查。
徐曼在蒋嘉杰手里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任由摆布而不敢反抗，甚至在蒋嘉杰的庇佑下觉得安心和舒服，委屈又小声说道：“他们没被我废了就好了，还受伤，怎么可能！”话虽强硬，可惜语气里带着心虚和怯弱。
“你啊，就是嘴硬。好了，走吧，一起去录笔录。真是不认人省心。”说着自然的又去拉徐曼的手，徐曼想逃避，本能的把手放后面背着。
蒋嘉杰一个犀利的眼神射过，带着恐吓和威仪的看着徐曼，徐曼立马乖乖的被牵着走出大堂。
莫斌才刚刚警告自己放弃徐曼，别再招惹不识好歹的女人，可是看到徐曼，立马举手投降，身上每一根神经都跟着徐曼一起跳动。
看到眼前亲昵的一幕，莫斌握紧拳头，关节咯吱咯吱的响，心里醋坛子被翻来覆去的倒进倒出，心里恨不得跑过去跟他决一高下，眸子里充满怒火，吃了臭警察的心都有。
莫斌懂得隐忍，打架是沉不住的小青年干的傻事。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不会头脑发热的与情敌对峙，成年人有成人的解决办法，莫斌有这份自信，相信徐曼是自己的，永远跑不了。只是现在徐曼一直抗拒，没搞懂徐曼的心，贸然行事有失风度。
场面如此混乱，当务之急必须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忍痛记下这一仇。
全部人押送至公安局，徐曼又一次进去。不过她看看饭店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开业，灰溜溜的走出饭店。
公安局和居委会差不多，各种鸡毛蒜皮的小恩小怨只要报案就要受理，所以公安局当值人员总是很忙，价值却体现不出来。
“哪都少不了你？”蒋嘉杰无奈的看着徐曼。
“我今天是受害人，你又不是没看到。”徐曼委屈的说着。
“行行行坐吧，姓名？”
“徐曼。”
“年龄？”
“30。”
“家庭住址？”
“这些问题你问多少次了，每次都问，临江路幸福小院负101室。”徐曼害羞的看看嘉杰。
莫斌听到徐曼的住处，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听说过，那是外乡人聚集地，鱼龙混杂，条件恶劣，生存艰辛，还是传染病高发区。
“你怎么住那啊？为什么不住宿舍？”莫斌深沉而冰冷的眼眸里透出寒意，让徐曼后背发凉，语气里的责怪让徐曼不知所措，心虚的立马躲闪不敢直视莫斌。
“你谁啊？要不换你来问？”蒋嘉杰斜眼一看，对上莫斌带有仇视的眼神，心里一惊，原来徐曼那天报案的嫌疑人就是他。
蒋嘉杰墨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原来情敌如此强大，温文儒雅的面皮下隐藏起深不可测的危险源，强大的男性魅力吸引着女人的眼神，一张俊俏精致的五官勾引无数女人的魂。徐曼是女人，抵挡不住莫斌高冷下的成熟魅力，也是自然，定睛一看，自己都觉得此男人甚是完美。
蒋嘉杰强装镇定的看一眼乖顺的徐曼，继续记录。
莫斌不想打扰他们做笔录，道歉完立马出来，看看外面的天空，感觉心口压着一团怒火，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到底在执着的追求什么？是不是没钱？
“喂，露西帮我找一套单身公寓，离饭店近一点，环境雅致、清静、简单就行，快！”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迟疑，电话挂断又向饭店财务找来徐曼的银行卡号，立马转账十万元到徐曼卡上。
对于感情经验匮乏的莫斌，想爱却不知道如何去爱，如果徐曼是一个订单，莫斌定有千百种方法拿下，可是徐曼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总是把他手里的一副好牌打得七零八乱的，毫无章法可言。甚至女人喜欢的浪漫、虚荣对于徐曼都是绝缘的，感觉感情刚有好转，徐曼马上急刹车，让你触手不及还碰的一鼻子灰。
莫斌随着魏国强一起回饭店，车上婉转的把心里的想法告诉表哥，魏国强吃惊的看一眼，无奈的摇头接受帮忙的请求。
徐曼本想再问问老公的案情有没有什么新进展，看到陆续出来的那群小流氓，只好作罢，嘉杰这么忙就不要老麻烦他了。转念一想，何必自讨没趣，靠天天会塌，靠地地会陷，不如靠自己来得实际。
徐曼苦笑一声，也踏上公交车回饭店。
对于法律，首先保护权贵，然后保护有钱人，最后才轮到小老百姓，这个逻辑在徐曼心里想了很久。但是不管法律是否顾及到自己或者偏袒自己，事实就是事实，只要是谎言就会有无数谎言来遮掩，总有破绽等着被察觉。
有时警察破案太循规蹈矩，或者太迂腐，会用一些惯性思维来解决问题，所以想当然的对待任何案子总是会从自己拿手方法尝试，但是偶尔个别特殊案情想要突破就显得捉襟见肘。
徐曼不是不相信法律，更不是不信任办案警官能力，更多的是心痛和焦虑，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强迫自己，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一个人苟活于世。既然活下就要努力让真相大白天下，不能让老公临了还成为别人口中的酒鬼、风流鬼，她相信自己眼光，更相信老公的为人。
拥挤的公车让徐曼脑子一片浆糊，她很懊恼，这么长时间，老公的案子停滞不前，现在又多了一份情感纠葛，莫斌总在自己的人生班车里上上下下。最近嘉杰也怪怪的，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变味了，现在的生活乱如麻，而心也变得更加焦躁不安。
对于老公的死，她痛苦而悲愤，没陪他正常走完最后一段，内疚不已，一直忏悔。既然怀疑，就要找到怀疑的价码。
徐曼走进饭店看到桌子横七竖八的躺着，部分凳子已经缺胳膊少腿，餐具、酒杯、红酒的玻璃渣碎了一地，惨不忍睹，徐曼看着满地狼藉，更加内疚、自责。
徐曼看到老板宽厚的背影似乎蒙上一层阴影，带着浅浅的忧伤，纹丝不动呆滞的怵在那，垂下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抖，左手烟蒂已经熄灭，地上烟灰散落，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
徐曼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安静的站在魏国强边上，陪着他站一会。
“老板，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徐曼心跳加速，自责的低声道歉。
“这和你没关系？不必自责！”魏国强很轻松的安慰着，眼里没有一点抱怨和责怪，很平静。
“老板真的对不起！”徐曼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与魏国强并排而坐，一脸丧气。
“走，办公室坐坐，喝杯水！”魏国强强迫自己不看饭店，多年心血毁于一切，心灰意冷的走上楼。
办公室简单大方，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书架上满满当当放着有关经营、做菜类书籍，一张简单的茶吧，一排桌椅，全部暗红木制作，简约大方，没有一丝累赘，衬托这间办公室主人的沉稳气质。坐下，有种温馨的幸福感，很舒服，很惬意。
徐曼悄悄的环顾四周，更加坚定对老板为人沉稳的肯定，欣赏老板的独特而成熟特质，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等着大人发落。
魏国强商场混迹多年，看人的眼光毒辣、深刻，墨黑的瞳仁里透出成功人士的威望和尊贵。
魏国强慢慢落座，端起茶杯，闻一闻，慢慢品上一口，喉结上不滚动，眯上眼，很享受的靠在座椅上。
徐曼穿搭总是随意而随性，一件长款毛衣，一条紧身裤，一双白板鞋，一件大衣，全身非黑及白，简单到如同本人一样。
“小曼，来饭店多久了？”魏国强简单询问着，眼睛却注意着徐曼细微的表情变化。在他心里，徐曼还是陌生人，慎用此人。
“快一年了。”徐曼轻轻咬下咬唇，心底的害怕难掩。
“这么久了？看来我关心员工不够啊，这么优秀员工竟被洗碗埋没了。”魏国强拍拍他的后脑门，懊悔而怜惜说道。
徐曼把头垂得更低，嘴皮深深嵌入洁白的齿贝间，她想让老板帮帮她，让她顺利进入天恒公司，可是她开不了口。对于老板这句惋惜的话语相信度几层，徐曼不想多估，低着头不想解释。
“哪里的人啊？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嗯，老家云南的。”
“云南好地方啊，四季如春，适合居住，怎么想到来北京打工啊？”
“想见见世面，又没什么特长，只能干点粗活。”
“不说实话是吧，凭你在厨房干活的样，我就看出来你不简单，还不说实话？”
“老板过奖了，只是从小做饭学到的。”
魏国强回忆她握刀、切菜、摆盘样子，没点功夫是做不出这么精美的饭菜。
魏国强从徐曼闪烁的眼神里看到隐瞒，垂眉低语，仪静修闲，与白天勇斗流氓时判若两人，如此性格刚毅的女子，刚柔并济完美结合，惊为天人的才貌，让魏国强多了几分佩服。
“饭店得重新装修了，若是不嫌太脏、太累，要不劳累你来当当监工，如何？”
徐曼被魏国强莫名的信任感动了，她本想借此机会，邀一功，顺利进入天恒公司，看来如愿了。
“谢谢老板，我定尽心尽力。”说完想转身走人，又被魏国强叫住，平静的递过一把钥匙，冷静说道：“拿着钥匙，搬到这个小区来住吧，离饭店近，并且你住的那个地方不安全，算是公司给英雄的福利吧。”
徐曼吃惊的看一眼魏国强，冷静的说道：“谢谢老板厚爱，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再次感谢！”从容的转身，潇洒的走出办公室。若有所思的在脑子里快速想着装修方案、装修风格？
回到出租屋，徐曼查阅大量的资料、图片，想从这些优秀作品中找到灵感，发挥想象为饭店做一点贡献。
有时优秀于人不是天生天养，从娘胎中来，而是你的勤奋和努力，敢于担当，勇于面对，永不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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