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甘拜下风
海棠一把挣开陌离，长鞭凌空一扫，沐妖妖被鞭风扫到门边。
“趁我现在心软，你们两个都给我滚的远远的，这辈子不要让我再看见。”她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我走可以，解药！我父王的解药。”陌离扶起沐妖妖，对海棠道。
海棠转过身来，笑了。原本正厅两扇大开着的门，一扇无风自关“哐当”一身在二人身后砸响。
“再不走，我现在就反悔。”
陌离无可奈何，离开屋中。望着逐渐看着两扇大门已全然关上的屋子，神色复杂。
距离后院还有一段距离，沐妖妖已远远看见了正向前院方向来的大王，她看向陌离，正色道：“你也不想让我丧命于此吧。”
陌离不甘心，想要去握沐妖妖的手：“我会保护你的。”
“你父王要杀我，海棠要杀我，你还要跟她夺王位。你怎么护我啊？你真的看不出吗，刚刚海棠完全可以当时便杀了你我。”
这些话太过直白，可也是事实，她于心不忍，却也得让陌离看清。
“我…我要怎么样你才肯留下……”他的声音渐渐低下，看向沐妖妖，语气卑微恳切。
他有去抓沐妖妖的手，动作轻而缓，就像是寻温暖的小动物。蛇族天生冷血，体温低下。沐妖妖被他手上的温度凉的一颤，却不忍再推开他。
她只是温柔的，像是悲天悯人的神仙，怜爱世人：“你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
白虎渐渐向二人走近，猫科类动物极佳的眼神已经看见正好站在枝叶掩映下的二人，他加快的步子，小跑着来寻沐妖妖。
“好。”陌离主动将沐妖妖松开，甘拜下风：“你走吧，就像海棠说的，这辈子不要让我再看见。”他说完这话转身便走，真的要如他所言，从下一刻便不再看沐妖妖。
白虎已跑到她面前不远，沐妖妖转身向白虎大喊道：“大王！去叫小穿！我们走吧！”
闻言白虎步子顿了顿，也看到了沐妖妖身后快要离开的陌离，语气开心的像个十几岁的胖橘猫：“真的吗！太好了！”
两人回到穿山甲住的屋子匆忙解释了一句，便将他带上一起离开的。
一连赶了三个昼夜的路，三人终于到达玲珑山的边缘，穿山甲站在与二人不同的岔路，抱拳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感谢这几天二位的照顾，这段日子的经历我终身难忘，就此别过，愿二位一路顺风。”
沐妖妖白虎二人同样抱拳：“你也是，平平安安，一路顺风。”
三人就此别过。
玲珑山已在身后，两人站在一小山包上，看着穿山甲的背影逐渐变小，直至全然不见。
青山宛转，层峦叠嶂。
阵阵山风吹拂着二人的衣袍，白虎问她：“去哪儿？”
还不等开口回答，身后一道惊讶的声音将二人的声音打断：“我见过你们！唉，想不到你们也这么快出来逃难了。”
沐妖妖向身后看去，一片空荡，与白虎前后看看，并没有人影。那声音又响起来，从沐妖妖脚下：“这儿，看我！这是真身啦。”
是一条浅金色的小蛇，背上还滑稽的背了一个小包袱，蛇头上包着一条花头巾，看样子是条小姑娘。
“什么意思？”白虎蹲下身问那小蛇：“我们两天前就走了。”
那小蛇一声赞叹，蛇尾拖在身后拍了拍地：“真有先见之明啊，那时候就看出蛇王要没了。你可别说，那护法家的姑娘真厉害啊，硬生生骗了整个蛇族两天，今天我才知道蛇王早就没了。”
小蛇一叹气：“公子斗不过那姑娘啊，我怕被误伤，再丢了蛇命，早早走了。大不了等他们随便那个当上王了，我再回去挣钱。”
小蛇将蛇尾在白虎手腕缠了一圈，像是拉了下他的手腕似的，语气中颇为意气，到有几分江湖豪气：“走？兄弟俩下山喝酒去不？我在这儿干了七八十年的侍女，攒了不少，请你俩喝酒！”
白虎明显是想去的，面子上还是问一下沐妖妖：“反正我们也是要下山的，走吧？”
沐妖妖没有他法，跟着两个馋了的酒鬼下山。
三人寻了处山下有名的酒家，门面便是与一路寻来的酒馆大不相同，门面装修阔气、豪华，一看便是不差钱的。
那小蛇熟门熟路，到了山下镇子的牌坊下便对沐妖妖道：“小姑娘？给我挡一下，姐变个身。”
沐妖妖忍不住笑，将她挡在身前，阻止路过人类的眼神。或许是上辈子动画片看了不少，这种“变个身”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去跟小怪兽斗舞，沐妖妖脑海中脑补过一堆粉红花绿的小姑娘。
“小蛇你才多大啊，叫我小姑娘？姐姐不比你大啊。”沐妖妖笑着问向身后。
那浅金色的小蛇已然消失，站在她身后的成了个金黄色竖瞳的成熟御姐。刚刚不过两三根手指粗细的小蛇，瞬间成了个看着比自己性感多了的女人，饶是沐妖妖这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类，也有些看呆了眼。
成熟御姐在沐妖妖眼前勾了勾手指，声音还是那个小蛇轻软的声音：“发什么呆啊？我六百多岁了吧，怎么都要比人类活的久的。”
沐妖妖干笑两声：“是比我大多了哈…哈。”
那小蛇见她不动，拉着两人便往镇里走。
是个话唠，一路走，不忘一路跟二人唠嗑：“我见过你，你肯定认不出来我。在公子府里我都得变成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他就好这一口，我自己都快忘了长得原本的样子了。”
她一搭沐妖妖肩膀，带着人往街边的小摊走：“喜欢这蛇牙链吗？姐送你一条啊。”
沐妖妖连连摆手，眉心紧皱，怎么说这把同族的牙送给人带身上……都太怪异了吧。
一旁的小蛇已将钱付好，施了个小咒法在项链上，她看见沐妖妖的表情，不由笑出了声解释道：“这牙要不就是作假的，要不是换牙掉了让人捡了。就这个价，哪儿有那么多真蛇牙放摊上卖啊，老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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