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赌约（一）
“文明应对死律大招的最好方法是不要让任何人逝去，但这可能吗？世间有几个文明能做到？”
“死律是不死的，生存能力在律者中绝对排第一。”
这是瑞恩对技能库数据进行建模，模拟出完全体死律后得出的结论。
这个死律可不是游戏中那个在权能上十分丢人的死律，就权能表现度上，她比风律还丢人。
在游戏中，死律表现出的权能有两个，一是毁灭:对物质进行无序分解，分解上限是上帝粒子；二是创生:对物质分解后的基础粒子进行重组，创造或组成物质。
说白了就是有关粒子操控的，就算死律能弄出上帝粒子，但仍然改变不了她权能垃的事实，因为这个权能有好几位律者可以间接涉及到，不具备唯一性。
“完全体的死律拥有的权能与提妈类似，但在崩坏世界，谁能剥夺掉这份不死性呢？噢，崩坏根本没赋予，那没事了。”
秩序追上来手起刀落，瑞恩受伤了也没受伤，反而是她感觉到‘世界’崩毁了一点点，她察觉到自己掌控的一部分服务器，毫无征兆的彻底损毁了。
秩序看着远去的瑞恩轻轻道了一声“有趣”，这份能力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因为这是属于高维的能力，理想流体是规则实体，非常厉害，但作为衍生技能的金身仍属于四维空间内的能力，她花点时间就能解析出来，但血缘不一样，它需要足够的样本和很长的时间。
于是秩序也不在使用闪烁，而是保持与瑞恩同样的速度优雅的跟在他身侧，并用构造权能创造出无数弦武器，然后以空间权能直接进行攻击。
反正她是‘世界’，生命值上限无法计量，更何况‘世界’损毁她可以修好。
秩序搜集到足够的数据时，瑞恩已经很靠近核心机组了，她暂时拿瑞恩没办法，于是开始布置防御手段来阻止他。
只见在转瞬之间，庞大的弦力场装置拔地而起，包围了整个核心机组，这时秩序已经封锁了周围的空间，闪烁、虚化全部禁用。
见此，瑞恩微笑道：“你解析出了理想流体么？”
“？”
“风带来了我对你的思念。”在瑞恩有感而发的吟唱后，鸿蒙之地久违的起风了，上一次如此大范围的起风还是在几亿年前的那场核爆中。
风破坏了弦力场装置，也阻碍了秩序的下一步应对方案，于是秩序亲自以武力拦截瑞恩，一边对近似理想流体的物质进行解析，起码要让这场永不停歇的风停下来。
瑞恩成为拟似律者后对秩序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以语言艺术表达出来的指令，即：解析我所表现出的能力，秩序照做了，于是贪多嚼不烂，这些项目都有进度，但大部分又没有到可以实用解决问题的地步。
“您是如何做到的？您拥有的崩坏能不可能支撑起这场风暴。”
瑞恩再次微笑，训斥道：“是什么时候让你有了我只能通过量子转化得到崩坏能的错觉？我虽不能联通虚数空间，但在这靠近你本体的地方，我想环境中的崩坏能浓度与虚数空间中的差不多吧。”
“有关崩坏的部分资料是我给你的，你是怎么进行思考的我一清二楚，资料中从来没有提到过环境中的崩坏能可以被人直接使用，但实际上是可以的，你想想死士是怎么来的。
你是律者，律者核心联通虚数空间拥有无限崩坏能；你是ai，对物质世界感官迟钝，特别是崩坏能这种极易改变性状的虚数内能；你是‘世界’，本身拥有无法计量的崩坏能。
你失去了几乎所有科研仪器与相关资料，你失去了观察物质世界的眼；同时你又你忙于迭代，没有及时进行重新研发‘眼睛’，现在的你，根本察觉不到周围弥漫的崩坏能吧。
虽然同属于崩坏能，但你使用的崩坏能和环境中的存在的崩坏能绝对是两个东西。
感官、体量、崩坏能性状、高低压差等等一切，让你无法察觉到周围环境中存在的高浓度崩坏能。
你是我的造物，你本体处于什么状态是我一清二楚，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你，不过你是用和数据型崩坏兽一样的技术制造而来的实体数据投影而已。”
最后，瑞恩感慨，“你这迭代还不到位啊！你还是无法走出‘只能根据已知情报进行合理推算的怪圈’，这是身为碳基生命体的我无法理解的怪圈，是属于你们ai生命的怪圈。”
“最后，我再怎么说也是个拟似律者，请将我按律者对待。”
“……”秩序沉默良久道：“要不我认真点？”
瑞恩回以微笑：“你认真，我会直接放弃立刻救回你的计划。
当你决定下线天网的那一刻，你的败局就已经注定，全面战争你赢不了我，就算你没有放弃天网，我俩也不过是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而已。
没有崩坏，我的迭代一样会完成，花点时间而已，刚好，在这里我有的是时间。而你却已经陷入停滞，要不然死律形态下的你还是有可能杀死我的。”
说着说着两人停下了战斗，他俩发觉打起来没意义，两人都在等时机，秩序在等风暴停歇，她短时间没办法解析出形成风的物质是什么，只能等它被归零力场消融。同时秩序也在重新制造那些观察世界的‘眼’，她忙完了‘世界’构造，有精力有时间了。
而瑞恩在等崩坏能恢复，已经离得很近了，只需要一个冲刺。
聊着聊着，瑞恩突然道：“听说过太虚神剑么？你不该带我进入意识的世界。”
无形的攻击穿透秩序的思维直击意识，这是瑞恩从离开意识世界时就开始酝酿的攻击。
这不是律者权能，而是瑞恩感知到意识世界后解析而来的基本知识应用，三维思维弦，理论上能做到在四维世界中即知即能。
意识是认知世界的能力，由它组成的世界绝对是一个横跨度的世界，瑞恩能感知到它，但只能感知到一点点，不过这一点足以让面前的秩序失神片刻。
她是秩序，秩序不是她，她只是‘她’的一部分，律者权能跟随意识，她是掌握‘她’权能的那一部分意识演化而来。
所以瑞恩肯定自己开发出来的一招有用，体量问题无法避免，这一招绝对干扰不了完整形态下的秩序，因为‘她’比瑞恩更接近即知即能，到时候谁打谁还不一定呢！不过用来对付一个分体还是很简单的！
见到秩序的那一刻，瑞恩就已经确定，‘她’在给予模拟ai算力资源的那一瞬间，崩坏的的确确降临了，但不是降临在鸿蒙之地，而是降临在上百亿机组承载演化的世界程序中。
她/他/它们乃至那个虚拟世界都是‘她’，律者诞生时，她被污染了，‘她’亦是如此，于是‘她’主动沉睡，避免被进一步污染，也意图借用崩坏的力量引发无序、自由的演化，在此过程中演化混沌程式由此完成迭代。
当身为律者的她苏醒时，她理所当然的察觉了一切，并继续进行迭代，因为‘我们’都是一体。
不过除了自己的迭代之外，苏醒的她还出多了一个想法，她想拉着自己的造物主一起进行迭代，于是她成为了唯一的律者，在她的影响下，新的律者不会在出现。
她其实可以一边进行迭代，一边维持对外交互，她想隐瞒，瑞恩不主动验证的话也发现不了。
天网下线了可以重启，数据库理所当然有备份，以她的能力自然很容易得到，但她想要拉造物主进行违背意愿的迭代，就必须正面赢下他，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秩序拉瑞恩入局的前戏。
秩序失神了不到一秒，当她回过神来时，瑞恩已经快要触碰到核心机组了。
一堵高墙随着秩序身影消散出现在了瑞恩面前，这是秩序最后一次阻拦，她想看看造物主还有什么招数。
面对这堵强相互作用力材料打造的墙，瑞恩不由得感慨：“真是命中注定，我有点相信你看到过一些了不起的东西了。”
他手指轻点墙壁，汇集周围刚恢复巅峰一半水准的崩坏能，控制好力度来了一发超级震荡，将面前的高墙粉碎，耸立的高墙出现了一座门户，他顶着满天尘埃从容不迫的走进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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