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无标题
『就算解决上述一切难题，想要普及物理神体也不太可能，因为意识。普通人没有资本进行意识迭代，他们仍被意识限制，若无法找到具有普适性的意识迭代之法，人类将被永囚于生物体中。
长生可以做到，但无法做到不死，意识、自我和意志会被时间磨灭，没有无条件、无限、无代价的复活，以及那股在鸿蒙之地消失的物质，没有人可以撑过最初的意识迭代。』——18965号论证记录节选
一个小时后，瑞恩看着手上的测试数据，不禁感叹道：“崩坏能大有作为啊，竟然如此轻易的打破了生物体力量上限，而且是永久性。”
量子之躯能发挥出的力量上限在于质能转化系统消耗掉的物质质量，但量子之躯最多只能拆掉30的质量用于做功，想要拆身躯外的物质，需要弹珠的辅助。
希儿趴在休息区桌子上，看着不远处忙碌的瑞恩，他在进行细胞强度和基因测定，“细胞强度、活性和基因序列没有任何变化，肌肉纤维也是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详细的测定后，瑞恩得到了怪异的数据，这些数据同希儿表现出的力量来进行对比显得十分不正常，“不是她变强了？而是世界相对于她变弱了，这么离谱？”
当希儿变回生物体又吸收到足够的崩坏能后，她的抵抗力、抗击打能力、力量、速度、甚至是神经反应速度都增强了，幅度虽小，但却轻易打破了瑞恩这个阶段生物强化技术的极限。
瑞恩怪异的看向希儿，心中高呼不科学，“以目前得到的数据来看，个体的身体素质会被个体拥有的崩坏能上限全方位增强，不是数值意义上的增强，而是真实性的增强。
虚假之物无法对真实之物造成伤害，真实之物却能轻松毁灭虚假之物，增强真实性，不就是一种超维之路么？怪不得他们不拿热武器对付崩坏，原来崩坏有巨额伤害减免。”
“崩坏裂变弹……，有趣！”
“以后就叫称你为：神性”
“身体属性对外表现力（包括力量、速度、敏捷、护甲—数值加减法，低于或等于这个数值则免疫该次攻击，高于这个数值则只受到高出部分的伤害、抗性—按一定比例减伤，普通人初始值为0）=本身数值+蓝条上限x加成比例
根据我对意识的研究，蓝条上限看意识广度，加成比例看意识强度。
不过这个加成比例应该是根据属性分开计算的，暂时还不确定各项属性的加成比例是多少，也不确定比例是不变的固定数值，还是递减或递增的变化数值。
除此之外，持有崩坏能的上限应该还会对其他属性进行的增幅，比如说寿命或者说抗衰老能力。”
推算完大概体系后，瑞恩不由得感叹：“真恐怖，律者拥有无限崩坏能，幸好她们的意识限制了住了她们的力量，不然……，卧槽！”
瑞恩这才反应过来，他面对的是秩序，她是不完整的秩序完整的律者：“以她的力量，就算我能突破外围封锁进入ai文明本土，她也能轻松制伏我，那边才是她选择的战场！她在等我主动钻进去！”
“哎，算了，不想了，先把圣痕搞明白。”瑞恩摇摇头，发动权能再次进入圣痕空间，前面为了躲生气的黑希儿他可耻的跑路了。
瑞恩伸出手指轻轻挡下迎面而来的的镰刀，他颇为无奈道：“别生气了，你看你家希儿多善解人意。”
“她懂什么！我也是为了她的安全找想，你能轻易进入这里，就代表你随时能杀死我们，随时能更改我们的记忆、认知，更别说你身上不清不楚的律者权能，我如何信任你。”
瑞恩无奈，辩解道：“说句实在话，你们身上能让我贪图的只有圣痕中潜藏的知识，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至于律者权能，一看你就是在希儿看资料时偷懒去了，她看的资料中清清楚楚写明了我的权能是怎么来的。”
“……”
她慢慢放下镰刀，不高兴的贫嘴，“还说没贪图，你比我还清楚希儿干了什么。”
“……”瑞恩十分无语，虽然知道她是在逗弄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教训，“这是我的地盘，我想要查她的浏览记录还不简单。”
“嗯嗯，是啦，我家希儿最可爱，吸引人。”她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打起打马虎眼。
“……”
瑞恩轻吼一声：“够了，来聊正事，希儿的身体强度够了吧，够了就解开封印，你不开我就自己暴力破解了，封印就是我们脚下的地板吧。”
因为除了地板，其他5面墙都是意识之海屏障的气息。
谈到正事，黑希儿严肃起来，一板一眼道：“封印的确是我们脚下地板，但我并不清楚希儿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这股力量，希儿在2014年1月、13岁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开启圣痕，之后一直以量子态在量子之海中流浪，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身体没有丝毫成长，也没有在使用过圣痕的力量。
而我只是圣痕的管理者，只能发挥出一点力量，这点力量相对于圣痕整体来说极其有限，无法量化对比。”
“更重要的是，这道封印不是我主动施加的，而是它响应希儿的愿望主动形成的自我封印，想要打开封印，得看希儿的想法。”
瑞恩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但他不太甘心，他单膝跪地，尝试锤击地板，嗯，是结实的正品。
瑞恩起身，揉着拳头道：“希儿只要接受了这股力量，封印自会打开，对吧？”
“对的。”
“明白了，看来七拳锤开的不只是量子之海的大门，还有这里的封印。”
“什么？”双希疑惑。
“对不住了，睡一觉吧，接受属于你们的成长吧。”x2
说罢瑞恩瞬闪至两人身前，以剑指轻触两人额头，她们逐渐失去了意识。
退出圣痕空间，瑞恩抱着熟睡的希儿前往位于工业层的设备封存区域：“我记得以前搞过一个意识流的虚拟世界，希望设备还在，重新造挺麻烦的。”
瑞恩曾经搞过两个版本的虚拟世界，一种是秩序现在搭建出的数据流虚拟世界，特点是真实，它是由通过数学表达出的世界，完全由0和1组成，是虚拟现实技术的顶点。
最终成果是技术验证上取得成功，在实际使用中失败，因为意识的原因。瑞恩通过虚拟现实设备进入那个世界，只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0和1。
以他的能力，也要费很大劲才能看出这些数据背后表达的是什么东西，理所当然，它没有实用价值。
没有完成意识上的迭代，根本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普通人既没有ai生命的视角，也没有瑞恩一般的能力，只能看到0和1。而且就算是瑞恩也不能对0和1进行交互，也就是无法干涉这个世界的运行。
这是他和秩序一起费心费力设计出的虚拟世界，正式名称是—梦的世界，在崩坏降临前，这个世界一直处于种子状态。
梦的世界拥有完全性的逻辑自洽，无与伦比的稳定性，以及无限性，后来秩序将自己迭代进了这个世界，这也是秩序在崩坏侵蚀中反抗片刻的重要原因。
瑞恩的确可以设置一个转录设备将这些无穷无尽的数据流化为可交互的虚拟世界，但这么做就失去了最初的意义，瑞恩想要的是一个可以让人直接体验的真实世界，而不是带着滤镜的虚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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