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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抱紧点


因为事发突然,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新任的花魁会突然死去,一时间偌大的天香阁内骚动不已,直到兰云牵动用武力镇压,才堪堪止住了众人的非议。

        兰云牵给花魁的鸨母递了个眼神,对方很快就心领神会地将众人带到了天香阁的房间里,让小厮在外面守着防止凶手乱跑,还摆上糖果点心安抚对方稍安勿躁,然后又派人出去报了官,这一系列流程下来,乱哄哄的现场才显示出片刻寂静。

        围观完全程的陈听扇已经傻眼了,看着台上蓝拂琴冒着死气的脸,又看了一眼焉已云,一时间分不清谁是真正的蓝拂琴,面色青青白白,煞是好看。

        兰云牵没理他,掌心搭在焉已云的肩膀上,视线盯着对方冷汗涔涔的脸庞,语气温和:“还好吗?”

        焉已云看了兰云牵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台上死去的蓝拂琴,秀眉微皱,声音低不可闻:“没事。”

        说罢,他掌心撑着地板就想站起身,谁料还没站稳,就趔趄着栽倒在地,被手疾眼快的兰云牵捞进怀里。

        “腿不好就别逞强。”

        兰云牵顺手替焉已云理了理过长的裙摆,防止对方踩着衣角再摔一次,半搂半抱地把他放到椅子上放下:“坐好。”

        焉已云看了兰云牵一眼,想问对方为何在此处,又为何会认出自己,但余光又瞥见台上的蓝拂琴,犹豫了片刻,到底没有继续问出口。

        因为被兰云牵识破了真实身份,继续伪装已经没有必要,焉已云正想将脸上的面纱摘下,但兰云牵却没走,视线无意间看见陈听扇和一众花魁直勾勾地看着焉已云,一副好奇多过惊惧的模样,手指一动,身体先于意识将焉已云的脸遮住了:“别摘。”

        焉已云:“”

        ?

        做完这个动作,兰云牵也觉得自己这个举动莫名其妙,轻咳了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弯下腰凑到焉已云的耳边低声道:

        “你想明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焉小将军穿女装逛青楼,你就尽管摘。”

        一旁的陈听扇不知道兰云牵和那个冒牌的“蓝拂琴”说了些什么,那个闷着面纱的女子果然动作一顿,听话地止住了动作。

        陈听扇一看,顿时有些激动,在他原有的印象里,蓝拂琴清冷高傲,从没有如此乖顺的一面。

        他大踏步地走上前,用力地攥住了焉已云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在对方手腕上勒出红痕来,眸底几乎要冒出火来:

        “你果真不是蓝姑娘,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假冒她,她又为什么会死?!”

        因为焉已云的出现太过于蹊跷,而他刚刚假冒完蓝拂琴,对方就死了,很难不将人将蓝拂琴的死因和这个冒牌货联系起来。

        陈听扇话音刚落,在场未来得及撤退的花魁们也骚动起来,尤其是和蓝拂琴关系最好的苏袖衣,见此更是泣不成声,纵使心理害怕极了,但是在闻讯赶来的捕快和寻访营官兵面前,勇敢地指认了焉已云,带着哭腔道:

        “蓝妹妹素来待人和善,你为什么要害他?”

        焉已云闻言微微瞪大眼,显然有些惊愕,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冷声开了口:

        “不是我杀的人。”

        “证据确凿,你还说不是!”

        一旁见过焉已云的绿衣女子景绰站了出来,指着焉已云厉声道。

        她似乎很是气愤,但声音却很冷静,将事情详详细细地和不明就里的捕快们说了一遍,重点捡焉已云出现后蓝拂琴就死去的情景描述,一字一句皆是控诉,说的焉已云本人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意中杀了人。

        “他先是假冒蓝拂琴妹妹,接着等帘子放下后,他让真正的拂琴妹妹上台,然后又用这根银针射穿了拂琴妹妹的心脏。”

        景绰和因为好姐妹意外死亡一直捂脸哭泣的苏袖衣比起来,更加胆大心细,一眼就看到蓝拂琴心口上染透的血迹和插着几不可见的银针,如此推理道。

        这一番推理似乎有理有据,加上人证物证俱在,捕快们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蓝拂琴的尸体,就想将焉已云带走。

        “等一下。”兰云牵瞥了一眼景绰,上前一步将焉已云整个人都挡的严丝合缝,声音很冷:“不是他。”

        “你哪位啊?”寻访营的副队很不爽,他觉得一个风尘女子而已,完全没必要详查,只想早点把凶手带回去好交差,被兰云牵一阻止,不免有些烦躁:“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问题?”

        巡防营的队长临诀闻言立刻看了他一眼,胡子微微动了几下,刚正坚毅的脸上写着不赞同,瞬间就让副队噤了声。

        “我能证明在台上的人从始至终都是焉都是他。”

        兰云牵假装没看到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谎话张嘴就来,差点顺嘴说漏,被焉已云瞪了一眼后又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他走上台,在台边走了一圈:“这里有十个帘子,每个帘子之间没有隔板,上面都接着二楼的地板,也就是视觉盲区,即使是在楼上看不见。”

        兰云牵踩了踩地下的木板,引起微微的震动和尘土的飞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亲眼看见这个女子表演完后进入帘中的,除非是从下面往上换人或者是从帘中间穿过,否则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人。”

        “而且,这个女子我认识,是我的人。”兰云牵语出惊人,是下定决心要将焉已云从这件事中摘出去,对着在场的众人,故意带着无奈的笑意道:“我答应他要娶他,但没想到偷偷逛青楼来看蓝姑娘时被他发觉,他才故意穿这身来气我的,所以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焉已云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瞥了兰云牵一眼,没有说话,但就是莫名让人感觉到他的低气压。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景绰看着所有人都快被兰云牵说服了,有些急了,赶紧上前一步,语调很快:“在我们现场所有人里,只有这个女子最可疑,不是吗?”

        兰云牵闻言挑了挑眉,耳边单个耳坠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瞬间闪出凌厉的光:“那景绰姑娘之前所言,不也是一面之词吗?”

        景绰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尖利的指尖掐入掌心,几乎要攥出血来,用力咬了咬牙齿。

        “况且,最可疑不代表证据确凿,是吧?”

        兰云牵慢悠悠道:“还是你觉得你已经能代表官府判案,在没有核查证据之前,就可以随意指定凶手了?”

        兰云牵虽然平时爱胡咧咧,但是文字游戏也是真的玩的六,当下一番话就将咄咄逼人的景绰怼了回去,一旁的寒约难得看她吃瘪,忍不住笑出了声。

        比起急于确定凶手的景绰和因为好姐妹无辜死亡而伤心的苏袖衣,寒约此刻显得有些过于淡定,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着实有些不正常。

        兰云牵也笑了一下,干脆地将所有人落下了水,故意阴阳怪气意有所指道:“而且比起我这个准夫人,在场所有想靠着折天香脱离醉春溪居的花魁们,才更想蓝拂琴姑娘死吧?”

        “毕竟少了这样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你们的赢面更大了,不是吗?”

        这下,连寒约也笑不出来了,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不堪的阴暗念头,甚至有些过分激动地怒视兰云牵道:“你胡说什么?!”

        兰云牵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焉已云看着兰云牵对着他眨眼的小动作,知道对方是想替他报仇,掌心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慢慢地锤了锤腿,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在场的捕快和巡防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两相争执不下,那么今晚谁也是逃不了好的。

        果然不处于焉已云所料,今晚捕快和巡防营的人谁都没走,封锁了作案现场,扣留了所有的可疑人物,还叫来了仵作检验尸体。

        陈听扇本人就是仵作,自然也加入了检验尸体的过程中,在场肃穆一片,谁也没有说话。

        除了兰云牵,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严肃的模样,焉已云瞟了一眼还在自斟自饮的兰云牵,动了动指尖,还是忍不住低声道:

        “陛下怎么会来此处?

        兰云牵装傻:“你不是也来了吗?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焉已云愣了一下,面上逐渐浮现出些许无奈:“陛下说笑了,你贵为千金之躯,怎么能比得了寻常百姓?”

        “众生平等嘛。”兰云牵随口回了一句,拍了拍掌心的花生皮,将一叠剥好的花生都递到了焉已云面前,笑眯眯道:“吃吗?”

        “”焉已云听着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垂眸看了兰云牵素白的手指,对方因为给他剥花生指尖已经沾上了些许泥土,眉心微动:“多谢陛下。”

        陛下他果然和之前不一样了。

        “无事。”

        “兰兄!兰兄你快来看看!”这边焉已云和兰云牵相处的其乐融融,这边陈听扇脑门上已经快要冒出火,招手想让兰云牵过来看看情况:“来这里!”

        兰云牵闻言正想走过去,却忽然被焉已云拉住了衣角。

        “陛下。”

        “怎么了?”兰云牵难得看见焉已云吞吞吐吐的模样,饶有兴趣道:“舍不得我啊?”

        “若陛下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带着我过去吗?”

        焉已云垂下眉睫,恰好掩饰住了眸底的不平静:“臣双腿已废”

        “行行行,带你过去。”兰云牵不喜欢焉已云总说自己双腿废了的事实,当下便收了脸上的调侃,打横将焉已云抱了起来:“抱紧点。”

        焉已云本想让对方将轮椅从台上拿过来,自己过去,没想到对方竟然想也没想就熟练地将自己抱了起来,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或许是兰云牵的怀抱太过温柔,焉已云嗓子里那句“将臣的轮椅搬过来即可”怎么也说不出口,愣怔间已经由着对方将自己抱到了台边。

        陈听扇带着手套,无语地看了一眼黏黏糊糊的两人一眼:

        “就这么一会儿也舍不得分开?”

        他对焉已云始终怀有敌意,即使有兰云牵作保,他也是脸上的怀疑紧紧只是收敛了一下,但还是十分明显。

        “他比较黏人。”兰云牵随口道,在焉已云一个暗戳戳的眼刀飞过来前又赶紧道:“发现什么了?”

        “因为待会还要将尸体带回衙门进行剖检,所以我只是在尸体表面做了检查。”

        “你看这根银针。”陈听扇将银针从蓝拂琴心口处□□,黏腻的声音听的兰云牵牙酸,忍不住别开了脸。

        但焉已云面上却没什么表情,还下意识问道:“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有些哑,因此陈听扇一时间没有听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下意识接话道:

        “这根银针要想以这样的力度插入心口,作案者必须要有一定的内力,而且还得是一个男人。”

        兰云牵扫了一眼在场闻言某位脸色已经突变的小倌,沉吟片刻叫来老鸨:

        “你这些小倌中间,有没有人练过武功。”

        老鸨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回小回小公子,没有。”

        “”兰云牵眯起了眼,重复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兰云牵此时浑身的威压瞬间外放,不笑时神情相当骇人,惹得陈听扇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焉已云看了他一眼,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兰云牵动作一顿,顺势倒在焉已云的肩膀上,大猫依人般懒洋洋地靠着焉已云不动了。

        老鸨悄悄松了口气。

        “要想知道有没有武功,让巡防营临诀一看便知。”焉已云由着他没骨头似的靠着,转头对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临诀,像是暗示般说道:

        “武者不用交手,摸脉便知内力几何。”

        话音刚落,之前那个跳花瓣舞的小倌大惊失色,双腿抖如筛糠,随后站立不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等所有人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时,面色惨白地连滚带爬向外逃去。

        临诀还没来得及问焉已云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见此面色一沉,在对方即将要破窗而逃时,大声吼道: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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