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陪玩其实是抠脚大汉？
8月15日下午1点，烈日高悬于半空中，整个s市热得像火炉。
墙上老旧的空调发出嗡嗡的噪音，设施有些陈旧的老式楼房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不绝于耳。
“这个辅助菜的哟——”
“你一个辅助打团躲在我一个adc身后，这合适吗？”
“兄弟你的盾呢？盾呢？！盾留着生蛋吗！”
“又要输了——”
申宓玩的是一款叫英雄联盟的网络游戏，简称lol。是一款人气非常高的杀人推塔游戏，一般是5v5，既友方五人在固定的峡谷地图内对战敌方五人的游戏。
游戏内分为上中下三条路外加一个有野怪的野区，游戏开始时双方会刷新在自家的泉水内，泉水外就是水晶，率先击碎对方水晶的一方获胜。
游戏内共五个位置，上单、中单、打野、adc和辅助，
上单就是上路单人的意思，一般会选择血厚抗打或者伤害高的英雄，既可以输出也可以扛对面的伤害；中单即中路单人，是团队里的主要输出点，一般都是手比较长的法师类英雄；打野则是在野区刷野怪，然后根据队友优劣情况选择一条路帮助；adc和辅助都是走下路的，一般被称为下路组，辅助一般资源最少，前期负责保护adc，做视野点亮地图上黑暗的区域，后期团战中还要负责开团和保护输出位，占用的资源最少，却要做着最辛苦的工作，可以称得上吃草挤血了。
adc，就是申宓主玩的位置，是团队主要输出点，一般会选择伤害高、攻击速度快、攻击距离远的英雄，但adc大多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血量少，皮脆，很容易被对面偷袭，所以前期非常依赖辅助的帮助和保护。
作为主玩adc的玩家，申宓恨不得抱着辅助大腿求妈妈再爱一次，但是这把遇到的辅助队友，每每遇到危险，跑得比申宓一个adc还快，手里的盾永远套在自己身上，整场游戏下来，申宓身上一个盾都没有过！
就你还好意思顶着“lovefan”的id？
英雄联盟发展至今已经有十几年了，职业比赛也发展的越来越好，尤其是近两年，联盟造星式的营销职业选手，让职业比赛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职业选手的人气也越来越高。
就比如wug战队的辅助选手fan，本名斯凡，人气之高，让一些偶像明星都望尘莫及。
“不玩了不玩了！”申宓将键盘一堆，面无表情地看着游戏里自家基地爆炸的画面。
空调因为年久失修不怎么制冷，申宓被热的烦躁，再加上游戏连输，心情越发糟糕。
她仰头靠在电竞椅上，呆呆地望着看着早已斑驳脱皮的房顶。
申宓的皮肤极白，水灵灵脸蛋嫩到掐一把就能出水，睫毛浓密纤长，自然而然地微微翘起，一双即使发呆也依旧有神的大眼睛偶尔眨巴两下。
可能是年级小的缘故，即使下巴尖尖，申宓的脸颊也依旧带着些圆润的弧度，看起来既漂亮又乖巧。
她拿起手机，即使已经过去了一周，各大游戏论坛里还在讨论同一个话题。
s赛冠军战队wug宣布破产重组，明星选手斯凡去向成谜！
配图里的男人看起来比偶像明星还要帅气，剑眉星目，即使是在扁平的图片上，也能看出他鼻梁高挺，不薄不厚的唇微微勾起，眉眼间锋芒毕露。
往下翻评论，简直乱成一团。
【菜逼斯凡终于原形毕露了？】
【还去什么向啊？菜逼不直接退役？】
【讲真的，虽然斯凡拿了两个s赛冠军，但基本都是靠运气吧？实力也就那样。】
【我早就觉得斯凡没你们说的那么强，他名气大全靠脸的吧？】
【我早就看不惯斯凡那些女粉，斯凡除了脸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吗？也就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技术早不行了。】
【楼上别放p好吗？靠运气能连拿两届s赛冠军？】
【脸好怎么了？真靠脸吃饭谁来打职业啊？去当明星不香吗？】
【女粉来闻着味了！斯凡今年连季后赛都没进，你们怎么还敢跳啊？】
【劝楼上女粉夹起尾巴做人，别跳！】
申宓越看越气，噼里啪啦地打字回复。
【靠运气就能拿冠军，你怎么不拿呢？是不喜欢吗？】
【脸好怎么了？你因为没有脸所以看见谁都觉得人家是靠脸吃饭的吗？】
【又出现一个疯逼女粉。】
我是你亲爹！
还没来得点击发送，手机就弹出了微信新消息。
【蜜宝，你又离家出去了？】
来自寒宝的转账，请接收。
来自寒宝的转账，请接收。
来自寒宝的转账，请接收。
来自寒宝的转账，请接收。
唰唰四条转账弹了出来。
【蜜宝你卡怎么被冻了？微信单笔限额，麻烦死了！这些你先用着，等过段时间我上部戏片酬到了再给你转点。】
申宓捧着手机一脸麻木，她这好友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是一言不合给她转账，生怕她亏待了自己。
因为高胜寒执意要当演员早就和家里闹翻了，家里直接断了她的零用钱和分红。高胜寒刚入行一年，从跑龙套开始，上部戏才演了个有台词的小白花女n号，因为长相极佳，将楚楚可怜的善良小白花演得入木三分，只出场了一集就替男主挡刀领了盒饭，既美又惨，一跃成为了男主及观众心里抹不去的白月光，赚了成吨的怜惜，算是小火了一把。
借着红气经济公司趁热打铁给她接了个和小白花人设类似的女三号的角色，高胜寒和经纪人摩拳擦掌就指望这部戏再上一层楼，起码混个新晋小花的名头。
但是毕竟刚刚有点名气，流量还来不及变现，娱乐圈开销又大得吓人，高胜寒目前还处于入不敷出的阶段，手头实在算不上宽裕，转给申宓的钱都是咬牙硬挤出来的。
“我卡全被被我爸冻结了。你上部戏才播完没多久，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拿到钱，娱乐圈开销大，你自己留着，我不缺钱。”
怕闺蜜不信，又噼里啪啦添一句：“我现在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你别担心。”
那边沉默许久，才发来一段：
【你都没成年，搁哪赚钱？你不会被人骗了吧？你现在住哪？你家里的酒店吗？在哪工作？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
……
申宓叹了口气，闺蜜这是对她多没信心啊……
申宓低头吸溜一口刚泡开的香菇炖鸡味的泡面，一只手噼里啪啦打字。
呸！
这味道怎么这么恶心？
申宓仿佛被戴上了痛苦面具，捂着嘴手忙脚乱找纸巾，等找到纸巾吐出泡面，微信已经被闺蜜刷屏了。
【？为什么不回复？】
【你在哪呢？】
【你是不是被人控制住了？！】
【他们是不是不让你和外人联系？】
【蜜宝？】
【宝？！】
【你别吓我啊宝！】
这才一分钟不到，高胜寒已经脑补出了自己单纯无知的闺蜜被传销组织控制，没收手机，不给饭吃，不听话就打一顿的剧情。不对，蜜宝这么漂亮，说不定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回我？】
高胜寒的手机弹出一条视频邀请，是申宓发来的。
“我在秘密基地呢。”视频里申宓走到窗前让高胜寒展示窗外的景色：“我在陪玩平台接了几个陪玩单，打打游戏就有钱拿，已经赚了不少了。”
当窗外熟悉的海豚喷泉雕像映入眼帘，高胜寒吊到嗓子眼的心脏才咣当一声掉了回去，又看见视频里还傻乎乎龇牙笑的申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火，一旁的工作人员见她停下了赶紧上前催促她上台。
来不及拷问陪玩平台是什么玩意儿，但坐家里打游戏应该不会出岔子，旁边工作人员已经催了三遍了。
“你给我老实待在秘密基地哪都别去，把钱收了买点好吃的，不许吃垃圾食品，等会再找你算账！”
高胜寒丢下一句话就匆匆挂了视频。
屏幕那头，申宓看着被挂断的视频微信界面，一脸无辜，她只是去找纸巾的工夫，闺蜜就自己脑补出了一场她深陷传销饱受折磨的大戏，这怎么能怪她嘛？
申宓叹了口气，重新回到餐桌前，看着整间房子里仅有的垃圾食品，一想到刚刚那令人反胃的恶心味道，申宓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她再次点开游戏论坛，其实她也算不上斯凡的铁粉，充其量算个技术粉，除了比赛几乎不主动关注其他消息。
但是斯凡是谁？
现阶段联盟人气第一的选手，虽然打得位置不是c位输出，但架不住他那张脸帅到能c位出道啊！
即使申宓不主动关注，也总是能刷到他的最新消息，所以每次刷到有人无脑喷斯凡时，申宓总忍不住喷回去。
将【我是你亲爹】这句话发出去，申宓终于觉得气顺了些。
唉——
申宓重重地叹口气，摸了摸依旧瘪瘪的肚子。
她打开手机上某个陪打游戏app，点开收益。
128。
满200才能提现，申宓叹了口气，生活真的好艰难，赚钱真的好难。
申宓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又嗅了嗅桌子上的泡面。
呕——
申宓委屈地皱了皱眉头，从厨房拿来垃圾桶，连面带汤丢进了湿垃圾桶里，又进厨房将泡面桶清洗干净扔进干垃圾桶里，然后扎紧垃圾袋，下楼丢垃圾。
申宓的秘密基地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民居，隐藏在南方最繁华的s市中心的老破小，是申宓母亲怀着她时和父亲一起买下的，申宓就出生在这套老破小里。
那时候申宓的母亲还在世，虽然家里只是做着批发零售的小生意，不像现在申父已经一跃成为s市最顶级的富豪。但那时候父母恩爱，申宓是申父申母爱情的结晶，理所当然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当初买下这套老破小用了夫妻俩几乎所有财产，还背上了巨额房贷，就为了这座老破小附带的学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s市最好的学校之一。
不过申宓只在这里生活到六岁，就跟随父母搬去了申家现在所在的别墅。
大概是潜意识知道这套老破小里承载着申家一家三口最幸福美满的时光，申宓每次和父亲吵架后都会躲到这里，仿佛在这套狭窄破旧的小房子里还有母亲的气息。
申宓带着白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口罩将精致中带着些许稚气的小脸遮盖的严严实实，申宓不得不将口罩往下扯了扯，以免挡住眼睛。
她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有些大的白色t恤，脚上跻拉着一双外穿拖鞋，下面穿着一条修身的牛仔裤，勾勒出她笔直细长的流畅腿线，上身宽大的纯白t恤让身高166公分的申宓显得单薄稚嫩。
十七岁的少女，即使用帽檐和口罩遮住脸，但散落在肩头的头发丝都透着青春靓丽。
即使是斑驳生锈的电梯门和两边泛黄脱落的墙皮也遮掩不了独属于十七岁少女的活力朝气。
这栋老破小总共有三十三层，每层两户，只有两辆电梯，碰到早晚高峰期，运气不好的要等上十来分钟才能挤进去。
好在现在是下午三点，没有什么人使用电梯，申宓只等了一分钟就等到下行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今晚必须是我给凡哥侍寝！”
电梯门缓缓打开，申宓目瞪狗呆地看着将狭小的电梯挤得满满当当的几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一群少年。
中间的男人最为显眼，他身材高大，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同样压得很低，一身黑色t恤和运动长裤让他的身姿愈显挺拔，同样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正低头看手机。
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动静他下意识瞥了一眼，入眼是一双套着拖鞋的白嫩脚丫，也许是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圆润粉嫩的脚趾不好意思低蜷缩起来。
男人应该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因为他毫不犹豫地移开了目光。
左右两边是两个男人稍矮一些，左边白白胖胖像一块奶糖的少年正对着其他大声宣布：“今晚必须是我给凡哥侍寝！”
侍……侍寝？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误入了什么大型纯爱宫斗现场吗？
申宓有些犹豫，要不自己再等下一趟吧，旁边的电梯好像也要到了。
电梯门打开一瞬间，刚刚还理直气壮喊着要侍寝的微胖少年脸唰一下红了。
电梯外的少女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微微颤抖，每一根都在表达自己的惊疑。
“丢死人……”
白白胖胖的少年咻地转身捂住脸，心里哀叹，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我不会被当做变态吧？
除了中间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其他人都死死抿嘴，就怕一张口，嘲笑声就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都往里挤挤。”黑色鸭舌帽往后退了一步，又推了一把背过身的白胖少年：“小青往里动动，别堵在门口，别人怎么进来？”
……
更像变态了……
男人话音刚落，电梯前半段就空了出来，大概是怕考太近，申宓不自在，几个身材高大的大男人可怜兮兮地挤在电梯后半段。
别人都把位置让出来了，申宓也不好意思再去隔壁等电梯，只好拎着垃圾袋走了进来，她下意识选择里鸭舌帽男人更近的电梯左前方的角落，大概是男人绅士礼貌的举动让她觉得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申宓自觉地将垃圾袋护在身前，以免垃圾袋出现破损泡面汤撒出来弄脏了别人衣服，整个人缩在电梯角落里，背对那群少年，只占了小小一个位置，背影看起来单薄伶仃。
其实申宓不算瘦小，166还在长的身高让她在同龄女生里算得上高挑，只是黑色鸭舌帽男人比申宓足足高了一个头还多，看起来快有一米九了，其他人身高也不低，最矮的那个白胖少年目测也有175以上，两相对比下申宓就显得有些单薄弱小。
老破小的电梯也许多年没换过了，晃晃悠悠下的很慢，月初面朝角落，看起来就像小学生面壁一样。
“唉？”名叫小青的白胖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阿隆，你是不是把泡面汤撒身上了？还是最难吃的香菇炖鸡味的，你品味真差！”
申宓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垃圾袋往身前藏了藏，然后在心里默默给蛇妖少年……啊不是，小青少年点了个赞，香菇炖鸡就是泡面里最难吃的，没有之一！
“滚！”
大概是叫阿隆的人说话了。
“我从来不吃泡面，前面那么多空，你离我远点，热死了！”
“我不！咱俩不是最好的中上了吗？”
原来是一群网瘾少年，所以这个点是去网吧开黑的？
申宓在心里默默揣测，想到开黑她就想到了lol这款游戏，想到lol就想到了她在某陪玩app里连提现都不够的收益，心里有些忧愁，有些后悔把香菇炖鸡扔了，说不定等晚上饿狠了就能吃下去了呢？
这过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为什么她一个年纪轻轻的美少女要为了生计发愁？
在申宓的愁绪里电梯终于慢悠悠停在了一楼，其他人本着女士优先的传统美德都没有先抬脚。
“谢谢！”
申宓转身道谢后忙不迭走出电梯，朝单元门口的垃圾桶跑去。
“声音还怪好听的，虽然戴着帽子口罩，但感觉应该是个美女。”小青少年看着飞快溜走的少女，感慨道：“可惜刚刚没要微信，说不定就是缘分呢！”
“呵—”另一个男生冷笑一声：“人家不把你当变态就算好了，你还想要微信？”
后面大概就是小青少年跳脚的抗议声。
等申宓将垃圾分类丢好，那群少年的吵闹声已经很远了。
戴着鸭舌帽的高大少年在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里格外显眼，不仅仅是他的个头最高，也因为他的背一直是挺得直直的，像一颗高大挺拔的松树。
想到刚刚鸭舌帽少年有些低沉却充满磁性的嗓音，月初又默默在心里补充道：“是雪松。”
刚刚转身道歉时惊鸿一瞥少年流畅的下颔线，虽然被口罩遮住了大半，但仍然能看出来应该是个很帅气俊朗的男人。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申宓精神一震，忙掏出手机划开屏幕。
【你好，请问今晚八点到九点有时间吗？”】
是之前点过申宓陪玩的老板，申宓对这个老板印象很深，不事逼不啰嗦，也不会问“你真的是女的吗？”、“今年多大？”、“发张照片来看看。”、“叫声哥哥给你小费。”这种在陪玩群里被吐槽烂了的问题。
这个老板甚至不要求申宓开麦，只要求申宓好好打，时不时还会给她点个赞，虽然最后没有给小费，但第一次接陪玩单就遇到这么好的老板实在是很难得，所以虽然这个老板游戏水平时高时低，申宓一直对他抱有感激之情。
“有有有！”申宓忙回道。
那边几乎是秒回：【我晚上八点到九点需要一个陪玩。】
申宓咧开嘴笑了，今天晚饭有着落了！
【你是女生吗？】
那边又发了一条消息。
申宓的笑容立马就僵在脸上，老板你怎么肥事！那个只关心陪玩游戏技术的老板去哪了？！你怎么能是这么俗气的老板呢？！
【如果不是也没关系，可以用变声器，我今晚直播需要一个女生陪玩。变声器我可以报销，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
原来老板是个主播，估计是app和直播平台的合作宣传吧，申宓松了口气，回道：“没有问题老板，变声器不用报销。”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自己有。”
不远处，白白胖胖的少年伸长脑袋，费力地踮起脚去看身旁高大少年的手机。
“咦~果然是个抠脚大汉。”白白胖胖的小青少年一脸疑惑：“凡哥，app那边给你挑了两页纸的人美声甜的女陪玩你不要，干嘛非要找个男装女的？”
小青一脸嫌弃：“说不定还是个抠脚大汉。”
“你懂什么？”另一个少年解释道：“凡哥直播合同就剩最后两天了，逗猫平台肯定想最后榨一波凡哥的油水。他们挑的都是和逗猫直播平台签约的女陪玩，都是长得漂亮声音甜的，游戏打得好的没几个，这是准备最后蹭一波我们凡哥的热度！”
小青一脸受教了：“原来如此！那还是别选她们了，抠脚大汉也挺好的。还是我们凡哥机智，差点白被平台榨一波热度。”
小青顺手拍了个不大不小的马屁，惹来周围人一阵白眼。
“我没想到那么多。”凡哥将鸭舌帽帽檐往下压了压，道：“就觉得这人ad英雄玩的不错。”
“噢哟~”小青撞了一下旁边人的肩膀：“戴哥你听见没？你的辅助当着你的面夸别的ad玩得好，你的正室地位岌岌可危啊！哎不对！凡哥你居然会在陪玩平台找人陪玩？你往选手群里喊一声，成堆成堆的ad排着队要跟你双排，还用得着花钱找人双排？”
被他撞了个趔趄的戴哥应该是其中年纪最大的，已经不能算是少年了，看长相应该是二十出头的青年。
戴哥赏了小青一个大大的白眼：“做得正室就要有正室的容人之量，夸一句别的ad怎么了？斯凡就是把别的ad带到基地了，晚上和他睡一张床的还是我这个正室！”
【今晚八点我游戏里找你，还是上次那个号。】
等收到对方确定的回复后，斯凡才收起手机。
“是我弟找的陪玩，但他游戏水平太菜了，打一半被上中野喷哭了，求我帮他找场子。”斯凡先是回答小青的问题，又对“正室”戴朗冷笑道：“朕说了你今晚能睡床上吗？”
戴朗当即石化：“你不会想让我打地铺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住，你得尊老爱幼！”
“忍着。”斯凡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等会签了合同明天就能搬去新基地，到了新基地你给我麻溜滚出我的房间。”
“你个逆子！”
戴朗悲愤的吼声惊的树上的飞鸟嘎嘎叫唤。
这又是正室又是逆子，不知道还以为在演什么伦理大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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