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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小军师今年三岁半(二十六)


她知道,二夫人是不喜他们回来的,但他们已经回来了,或者说……

        他们必须回来。

        温斐多疑,处理了吕相后不会放着严文义在边疆“快活”,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至于二夫人那边,池清清倒是不担心,养人多年,用人一时,她手里还攥着对方的致命把柄,总归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走了,你不怕被发现我还怕呢。”

        池清清从石凳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角,忽而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温荀笑了笑:“后会有期…可别死了,小师父。”

        …

        时隔这么多年回到严家,池清清和严文义一阵恍惚,尤其是严文义,本就喝的有些醉了,如今正杵着严磐当拐杖,对着严家一些熟悉的地方嘟囔着什么,含着浓浓的醉意。

        “清清……看呐!”严文义忽然指着一处柱子上的划痕,含糊不清地道:“这是…这是……”

        “这是什么?”池清清头一次看见严文义喝醉时的样子,毕竟是在军营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不会轻易醉,但他这次是宴会的主角之一,敬酒的人太多,又多是朝中官员不好推脱……

        至于另一位主角,池清清望着严磐,心说这家伙是不是将酒里的酒精都给蒸发掉了,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仔细看,就这儿……第一道是、是之前爹刻下的,看,你哥五岁时就有这般高了,”严文义脸上有了笑容,笑容这东西自从他参军后便不常见了:“后面的就都是我自个儿刻的了……”

        “是是。”池清清顺着严文义的话说,语气揶揄,但看到从远处走来的两团人影,嘴角的笑意收敛了很多。

        “文义,清清,你们回来啦。”二夫人带着一大帮子人迎过来,转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道:“严竹,来,快和你的哥哥姐姐打个招呼,你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大哥,清清姐。”严竹乖乖打招呼,只是眼中的困意和不悦一览无余。

        “这么晚,还惊扰了二姨娘您,实在是不好意思。”池清清上前几步:“也没什么事,我将大哥他送去自己屋里,二姨娘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文义这是醉了?让人熬一碗醒酒汤,等会儿送去大少爷屋里。”

        “不必了。至于叙旧还是别的什么……等明日一早再说吧。”池清清拒绝道。

        二夫人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严竹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沉。

        严竹瞪了一眼池清清,心说一个快要嫁出严家的女眷,也敢拂他娘的面子。

        可这时,他的后背忽然一冷,发现原本扶着严文义的严磐看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严竹以为自己正置身于黑夜中的大草原,而面前有一只凶猛的灰狼在注视着自己,随时可能用锋利的牙齿贯穿自己的脖子——

        “严磐,送我哥回院子吧。”

        这时,严竹看见严磐的表情变的柔和,轻声说了句“好”,他有些惊讶,抬手欲指着严磐,口中嘟囔:“严磐?那他的脸……”

        他不是没见过严磐,早些年池清清回都城小住的时候,他对这位侍卫映像不是很深刻,但脸是不是同一张他总还是记得的!

        二夫人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接着冲池清清几人道:“你们的屋子院子我都让人经常打扫着,听说你们要回来,被子全都换了新的,可以直接睡。”

        “姨娘有心了。”池清清回头,隐去心底剩下的那半句话。

        ——只希望这份心思不会花在别的地方。

        除开这段小插曲,送严文义回了自己的屋子后,池清清跟严磐并排走在回自个儿院子的小径上。

        “小姐。”

        乍听到严磐叫自己,池清清有些惊讶:“怎么?”

        “没什么。”严磐在旁边低头:“就…叫叫你。”

        “噢。”池清清觉得有趣:“就叫叫我?”

        “……”

        严磐没说话,仿佛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他抢先推开池清清的屋子门,一张轻飘飘的绢纸坠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池清清将其捡起来,贴着自己的眼睛,就着灯笼的微光艰难辨认着:“我…不……嗯?严磐你来瞅瞅,上面写的什么?”

        严磐将绢纸拿过来,念出上面的内容:“近日我玩的很开心,就暂时不回来了……”

        “他还真是乐不思蜀。”

        在这片绢纸上留言的除了谛听想来也没别人了,池清清边笑边往房里走,却忽然被站在门边的严磐拉住手腕,再然后,便被扯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近的甚至能在周围喧闹的蝉鸣声中,听见一阵有节奏的,稍快的心跳声。

        “严磐?”池清清先是惊讶,随后觉得脸有些热,这么多年里,严磐在她身边可从未做过像今日这般胆大的举动来。

        “小姐,”严磐将自己的头埋在池清清的肩上,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池清清哭笑不得:“你已经在抱着了。”

        话音刚落,严磐立即将贴在池清清腰上的两三根指尖移开,人也退了退,将池清清用自己的两条手臂圈了起来:“小姐……”

        “唉。”池清清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严磐对自己的那一点心思,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对严磐的那些许心动,只是她从来都是这样做的。

        在明知道不会有未来的前提下,她从不主动,更不会给那些喜欢自己却注定不会在一起的人任何承诺,但……

        一个拥抱,她还是给的了的。

        于是,在严磐松开手之前,池清清上前半步,将自己的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腰,并且拍了两下,可下一秒,眼前这个青年人轰然倒下,连带着池清清也滚进了屋子。

        “严磐?”池清清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担心地看向旁边的青年,凑近了才发现对方紧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池清清:“……”

        “哎呀,”池清清觉得这一幕有些滑稽,她端详了严磐一会儿,虽然看不清严磐的表情,但还是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脸。

        “原来,你喝醉了是这样子的。”

        ·

        庆丰楼今日来了贵客,包下了整个酒楼不说,还请了全都城最有名的说书先生。

        有好奇的伙计上菜时悄悄打探了一眼,发现贵客是两位一高一矮的青年,高的那个用布面罩遮住了一只眼睛,至于另一位嘛……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位打扮成公子的小姐。

        那小姐慵懒地坐在包间唯一的窗户旁,偶尔伸筷子夹上一筷子吃食放在自己的碗里,但却不急着吃。

        想来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跑出来玩儿了。伙计见怪不怪,刚将一盘文思豆腐放在桌上,却忽然被窗外炸起的声音影响了,布菜的手一颤,文思豆腐提前散开。

        “抱、抱歉。”

        “没事儿。”

        高个的那位贵客立即将窗户开的更大了,好让说话的小姐能够看清下面发生的事情。

        庆丰楼楼下,严竹推开阻拦他的人,正带着一大帮护卫冲上二楼的厢房。

        他一把推开厢房门,还不忘冲后面的人道:“小爷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截我的胡!我跟胡先生约好了,一百两请他去说书,这是说好了的。”

        “不长眼的东西?”

        “对,说的就是你这个……”严竹忽然揉了揉眼睛,将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严清清……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池清清笑眯眯地说:“坐。其他人先散了吧,刚才的事儿我就当没看见……别在外面给严家丢人。”

        严竹面如土色,若不是他娘特意交代过这段时间低调做人,别去招惹严文义兄妹俩,按他平时的性子他早就……

        “小竹子,坐啊,你怎么不坐?”池清清催促说。

        “呵呵。”严竹僵硬地坐在了池清清的对面,就像是忘了给零件上油的机器人。

        “吃。”

        “噢……”严竹把桌上的筷子拿起,他看着面前的珍馐,却怎么也没有动筷子的心情。

        “我听说——”池清清抬眼看他:“小竹子你跟赌坊关系不错?”

        输的银子多了,这关系自然而然就好起来了。

        严竹自然没敢把这话说出来,他憨厚地笑了笑,没回答,心中盘算着他这位姐姐究竟打探到什么程度了。

        “怎么不说话,突然变哑巴了不成?”

        严竹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没有,没有的事儿…”

        “我还听说,严家二少也是画船的座上宾,与几位花魁往来密切……”

        “子虚乌有!”严竹瞪大眼睛:“绝无此事!”

        “别这么紧张,严竹啊,我今天设宴是宴请一位故人,”池清清说着说着,撑着自己的下巴:“但既然你也来了,不如一同见见?说起来,这位故人与你也有那么一些渊源……”

        与我有渊源?严竹心里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想逃,可双腿却如同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看见池清清朱唇微微一笑。

        “……严磐。”

        “是。”一直站在池清清身后的严磐终于有了别的动作,他走出去,从隔壁厢房领了个女人进来。

        “这是?”严竹望着那个明显来自清贫人家的女人,眉毛皱在了一起。

        “咳,容我介绍一下,这位姐姐是情儿,她曾经是三姨娘的侍女,你或许不记得了,但小时候她也应该抱过你。”

        “三夫人?”严竹不知道池清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眉头锁的更紧了:“就是那个跟男人私通……”

        “呵,”情儿看着那张跟魏伍相似的脸,冷笑着打断道:“凤生凤,龙生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少爷啊,真不愧是你那渣爹的种……哪来得脸对你的生母评头论足!”

        “不、不可能。我娘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被赶出了严家的女人。还有我父亲可是严家军的统领,是立下了赫赫功劳的将军,我绝不允许有人污蔑我的父亲!”

        “呸,你父亲”

        严竹转向池清清,指责道:“清清姐,你这位故人这样侮辱父亲,侮辱我们严家,你竟也不阻止!”

        “我为何要阻止,”池清清淡淡说:“她也没说,你生父就是父亲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严竹如雷轰顶,声音却忽然小了很多:“不会的,我身上流着严家的血,你们定在骗我……”

        他跟二夫人长得不像,所以对自己不是二夫人的孩子一事做足了心理准备,只当自己可能是个私生子。

        但,严竹从未想过自己连私生子也不是!

        见此,情儿讥讽道:“你应该有个长命锁吧,半个拳头大小,上面还镶了金。”

        严竹的双拳下意识攥紧。

        “呵,那长命锁其实是空心的,只要按对机关就能看见里面刻着的小姐,还有那狗东西的名字……若是你不信,我可以教你,自个儿确认便是。”

        “不…不用操心。”

        “当姐姐的为弟弟操心,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池清清站起来,凑到严竹的耳边,轻声说:“若是你跟二姨娘安分守己,不做些出格的事情,你依然会是风光的严家二少,若不然……所以呀,你得好好看住你娘,知道了吗。”

        “可别再让我‘操心’了,弟弟。”

        “我……”严竹咬牙:“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池清清耸肩:“严磐,送情儿姐回去,回去时可别有什么尾巴跟着……严竹啊,你是继续留在这儿陪我听书吃饭呢,还是一道去见见你的生母?”

        “我自己回严府,不用你担心!”严竹道,甚至不等严磐先动,便已经从庆丰楼逃走了。

        “谢谢小姐。”情儿郑重向池清清行了一个大礼。

        “谢我做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当初给你们一条生路是因为有利可图。”

        情儿反倒笑了:“谢还是得谢的,更何况,小姐让我能见到他,能让魏伍的儿子不好过,我这心里便觉得舒坦。”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严竹,情儿笑了起来,又行了一礼,池清清摆摆手,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倒有了继续吃下去的胃口。

        ·

        却说那严竹匆匆回了府,知道池清清对上了他的二夫人立即迎了过来。

        “竹儿,听说今日你跟严清清在酒楼里起了矛盾,她没将你怎么样吧?”

        “没有。”此时严竹心乱如麻,有些烦躁地回答说。

        “那就好,现在你先忍着,等她嫁出去了便好了。”二夫人舒了口气:“你大哥最近被不少人眼红着,只要我们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严家的继承人便只会是你…我们只需等待就行……”

        “够了!娘,你别说了,”严竹看向别处:“现在也挺好的,我就想当个严家二少爷,别去想着算计大哥了,行么?”

        “那怎么行!”二夫人神色一变:“若是之后你成家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让你自立门户!我这都是为你好,你啊你啊,这是被严清清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

        “为了我?狗屁,分明是为了你自己!啊……”严竹自觉说话的语气重了:“抱歉,娘,我累了,我先回屋了。”

        “你、你啊!”

        听着身后二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严竹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滋味,他回了屋立即将自己的长命锁翻出来,一寸一寸地用指腹在上面摸索着。

        “咯”的一声脆响,他真的在上面找到了一个机关!

        要…打开吗。

        罢了,严竹心一横,按了下去。

        长命锁应声从中间开了个盖,严竹赶紧去看里面,果真看见了一行娟丽的刻字。

        “素素与魏伍同心同归。”

        “哈哈,”严竹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却笑出了眼泪:“严家二少,我哪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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