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用生命去守护
那些提着菜篮子购置食材的人见一匹马儿疯狂地向他们奔来，全都连忙后退为马儿让路。
等那匹疯狂地马儿远离之后，瞪着那匹马怒骂：“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吗！”
骂完然后继续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说说笑笑砍价买菜。
等湘羽骑着马儿一路狂奔赶到关押他外祖父的牢房时，只见小翠披麻戴孝站在牢房面前。
小翠看见了在马车上十分丑陋的人时，眼眶顿时就红了。
虽然马车上的人长得十分丑陋不是自家小姐的样貌，但是那人脸上难以置信地眼神、担忧的神色和同她小姐一样消瘦的身体让小翠确信马车上的人就是她的小姐。
“小姐，奴婢就知道你一定回到这里来”
小翠声音颤抖地说出了这句话，原本挂在红红眼眶中的泪水也不受控制住地掉了下来。
湘羽翻身下马，极步走到小翠的面前，看了一下小翠身上的孝服，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小翠，你这是为外祖母戴孝还是...”
湘羽话说到了一半哽咽了，后面的话她话硬是没有说出口。
小翠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小姐那尽管眼睛已经红了但是硬是没让眼中的泪水掉下来的模样，迅速低下头，不让湘羽见到自己眼中的泪水惹哭小姐。
小翠将死死捏在自己手中的信递给了湘羽：“小姐，这是丞相大人给你的。”
湘羽先是看了眼身体轻微颤抖的小翠。
从小翠的神情她已经知道了那几个小生说的是真的，小翠手中拿的是外祖父死前给写给自己的一封信。
湘羽盯着小翠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让她保持镇定，才缓慢抬手，向那封信伸去。
尽管湘羽的手看着是没有颤抖地，可是湘羽她心中清楚知道才失去外祖母的她几乎没有勇气去拿那封信。
湘羽迟迟没有接过那封信，直到一个宽大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部，将她搂入怀中。
“有本王在。”
岑诺低头看着眼球充满红血丝的湘羽，语气轻柔。
岑诺轻柔但是有力量的声音给力湘羽莫大的力量。
她接过了那封信，缓缓展开。
“羽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外祖父已经不再人世。外祖父知道，羽儿得知这个消失时，一定在想是谁陷害外祖父的？是谁害死外祖父的？但是外祖父要告诉羽儿，外祖父的死与他人无关，是外祖父主动向皇帝求一死的。”
“以羽儿的聪明才智，外祖父笃定，羽儿到江州这一趟，一定会有所收获的。但是外祖父希望羽儿能将你在江州调查的东西全部都忘记，然后和七王爷好好生活。外祖父也知道羽儿一定会问为什么？外祖父能告诉羽儿的只有，羽儿你现在所调查的东西是宥的大忌，所以外祖父恳请羽儿不要再调查下去了。”
“外祖父看着羽儿那要为外祖父调查真相时的认真神情，外祖父知道如果让羽儿停下调查是不可能的，所以外祖父只能先答应羽儿在牢房中等着你救外祖父出狱。羽儿，不要责怪外祖父自私、欺骗你，羽儿你要相信外祖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你！”
“你的外祖母已经离开了外祖父，外祖父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再也没有值得外祖父挂念的人了。外祖父没有保护好羽儿的母亲，我的女儿，所以这一次外祖父必定要保护好羽儿，保护好外祖父好唯一的外孙女，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
“外祖父也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离开一定会让羽儿非常伤心，但是羽儿现在有了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七王爷，外祖父相信七王爷的爱一定会让羽儿在没有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日子中过的更好。羽儿你的人生还很长，答应外祖父好好的过好它。羽烜亲书，羽儿亲启。”
湘羽将信看到一半时，眼泪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外不断溢出，当她将手中的信读完时，从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已经染湿了一半的宣纸。
湘羽死死捏着信封的手指已经变得惨白。
岑诺一把搂住湘羽的身体，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湘羽死死抓住岑诺胸膛的衣服，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岑诺的胸膛中。
急促而压抑至顶点的闷哭声响起。
“外祖父……”
她……终究还是没能守护好这份亲情……
岑诺轻轻的抚摸着湘羽的背为她顺气。
“无论发生什么本王都会一直在。”
被岑诺抱住怀中的人儿因为压抑、无助的哭声使得她的呼吸又短促变得缓慢……
到了后来呼吸缓慢到他甚至感觉不到怀中人儿的呼吸声，怀中人儿原本死死捏住他华服的手也松开了。
“小羽毛！”
岑诺松开自己的抱住湘羽的手，低头，映入他眸子中的只有湘羽紧闭的双眸和死灰白一样的脸。
他的小羽毛眼角含着泪水晕倒在他的怀中。
岑诺手中的扇子直接被他生生给捏碎了。
丞相府中。
湘羽身穿白色麻衣，目光空洞，脸色惨白地立在外祖父的遗体前。
尽管大夫告诉她一定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可是她不顾大夫的建议穿上丧服出现在丞相的棺材前。
在没有见到外祖父之前，她几乎哭得没有办法呼吸，可是当她真正看到外祖那乌青的脸和外祖父那安然的神情时，她的心情出奇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伴君如伴虎，外祖父在朝堂上过了大半辈子尔虞我诈的日子，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过和外祖母一起悠闲地过日子了，她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
因为外祖父是自己主动认罪的，皇帝念在外祖父同他出生入死旧情和在任丞相期间为宥朝的经济、文化等方面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上，所以特应允让丞相大人的尸体可以被带回王爷府中，在府中出殡。
丞相在位期间，廉政亲民也确确实实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所以自愿前来吊唁丞相的人并不少。
就在湘羽定定地站在外祖父的棺材前，仔细地观察着外祖父。
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外祖父了，所以她要将外祖父的外貌深深地刻入脑海中。
前来吊唁丞相的湘月一进入屋子中就在进进出出的人群中锁定了湘羽那孤寂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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